六朝诗人笔下的美人妆.docx
六朝诗人笔下的美人妆在六朝诗人笔下,呈现出了丰富多彩的美人妆。这种错彩镂金之美虽缘于美人华丽的妆束与配饰,但也不能缺少女性自身的魅力与气质,只有华美的服饰和鲜活的生命结合起来,才是美人妆之美的根本所在。错彩镂金之美在女性身上的彰显,让今人得以从物质文化的角度,一窥六朝贵族女性日常生活中妆束与配饰的风采。同时,笔者在文中对美人妆中的钏、方领绣等个别配饰,还进行了深入的考察与探讨。六朝;美人妆;妆束;配饰本文所谓六朝,泛指魏晋南北朝这一特殊的历史阶段。在中国历史上,六朝是一个人性觉醒的重要时期。这种觉醒,一方面,体现在人对大自然山川草木之美的发现;另一方面,则体现为人对自身之美的发现。著名美学家宗白华先生曾经说:“晋人向外发现了自然,向内发现了自己的深情。”这种深情,向内体现为风骨与神气,向外则表现为风度与气韵。男人要讲究风骨与气度,而女人则要有神采和气韵。美女的神采和气韵,当然离不开自身的美貌和气质,但更离不开一身的装饰和打扮。对于后者,六朝诗人给予了充分的关注,可见在他们心目中装饰的重要性。下边,我们就借由六朝诗人笔下的描绘,来一窥六朝美人的妆束与配饰。美人总是会惹动多情公子的心扉,像曹子建这样多才多艺的情种,更是不会例外。他的洛神赋因思念心上人甄妃而起,已经被另一位痴情男儿顾恺之画成了洛神赋图,可谓“流芳百世”。至于他的美女篇,不知是否甄妃形象的另一个版本,但其中的美人妆,同样可以让我们浮想联翩,在心中勾画出一幅风姿绰约的俏佳人图绘。三国魏曹植美女篇:“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长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开。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顾眄遗光彩,长啸气若兰。行徒用息驾,休者以忘餐。”这是一幅古人常见的采桑图,为了养蚕吐丝,妇女们常常到田间、地头的桑树间采摘桑叶,这也就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并由此成为诗人的话题。抬眼望去,有一位妖娇而娴静的美人,正在桑树间的小路上采摘桑叶。长长的枝条柔软而摇曳,一双素手翩翩起舞,桑叶纷纷坠落在萝筐中。女子上身穿着轻盈的罗毂轻衫,下著长裙,随风飘动。手举处大袖垂下,露出一双娇嫩的巧手,白皙的腕上戴着金光闪闪的手钏。如云的美发中插着一支金雀钗,腰间挂着翠色的琅开美玉,熠熠生辉。用名贵的珊瑚、明珠、木难(一种美玉)等宝物缀成的组佩(图1),交相辉映,衬托着她窈窕的玉体。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俏皮的女孩子还会吹一口悠扬的哨音,气息如兰花一般袭人。这是谁家的女子,竟惹得那些行人忘了赶路,休息的人忘了进餐?别说曹子建,就算是今人,只要有爱美之心,恐怕都会为此情此景痴情不已。从曹植的美女篇,我们可以约略一窥诗人心目中的美人妆。这种美人妆除了服装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各种华美的装饰物了。繁钦是与曹植同时期的另一位多情才子,他有一首著名的定情诗,列举了大量名贵的饰物,应该是当时贵族女子常用的配饰与基本妆束,从中可见六朝美人妆之一斑。诗云: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何以致拳拳?绢臂双金环。何以致殷勤?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何以结恩情?佩玉缀罗缨。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何以答欢悦?纨素三条裾。何以结愁悲?白绢双中衣。此诗描写了一对青年男女在郊游时邂逅相遇、一见钟情,于是女子将身上的配饰送给情郎作为信物,以表终身相托之意。从这个信物清单来看,头上戴的配饰有耳猎、簪子、钗等。耳中双明珠,即一对儿明月珪,也就是当时非常流行的耳塔(图2)。金薄画搔头,是指上面镶嵌着金箔画的簿子。刘歆西京杂记卷二上说:“武帝过李夫人,就取玉簪搔头。自此后,宫人搔头皆用玉,玉价倍贵焉。”从那时起,后人往往又称簪子为“搔头”。玳瑁钗,则是用玳瑁(一种海龟)的角质龟甲制作或作为装饰物的钗,上有褐色和淡黄色相间的花纹,色泽莹润、光洁,十分可爱。那时的青年男女还喜欢佩戴香囊(图3),从诗歌的文字表述来看,年轻人是把它系在胳膊肘的后边。身上穿的有细致洁白的丝裙(纨素三条裾)和白绢内衣(白绢双中衣);身上佩戴的还有缀着罗缪的美玉(图4)和白色丝缕编织的同心结(素缕连双针)。谢氏诗源云:“昔有姜氏,与邻人文胄通殷勤。文胄以百炼水晶针一函遗姜氏,姜氏取履箱,取连理线贯双针,结同心花以答之。”这里所谓同心花,也就是同心结,是用丝线打结做成的的装饰品,意谓两人同心永不分离。美人手指上的配饰有指环,也就是今人所谓戒指,即诗中所谓“约指一双银"(图5);当然也有黄金打制的,那就是金指环了(图6,图7)。她们胳膊和手腕上常戴的则有金环、银环和跳脱(图8),这些似乎都可归入“钏”类饰物,类似于今天的镯子。钏是一种戴在手腕或臂上的饰物。通俗文曰:“环臂谓之钏。”陶潜搜神后记云:“襄阳李除,至於三更,崛然起坐,搏妇臂上金钏甚遽。”又梁沈约俗说云:“释道安生便左臂上一肉,广一寸许,著臂如钏,将可上下。时人谓之印手菩萨”由此可知,钏是一种戴在胳膊上的环状配饰,可以着于上臂,也可以戴在小臂上。此种饰物,在六朝出土文物中经常可以看到(图9)。诗歌中说,钏戴在胳膊上能够发出响声,故可以推测,此种钏在佩戴时应该为一组,这样才会彼此相撞,发出动听的乐音。从“钏”的字形来看,这种饰物似乎多为金、银等贵金属所制;而右边的“川”旁本身,似乎就暗示着它通常是多只一起佩戴的。钏也有玉质的:梁何逊嘲刘孝绰:“稍闻玉钏远,犹怜翠被香。”近代杂诗:“玉钏色未分,衫轻似露腕。举袖欲障羞,回持理发乱。”这里的玉钏也是叮当有声的,且色泽与肤色相仿,温润可人。宋人李昉等所编太平御览,在“钏”条下收入繁钦定情诗:“何以致契阔,绕臂金跳脱。”可知在宋代人眼中,钏又称“跳脱”。唐人也是这样看的,唐诗纪事卷二:(文宗问宰臣)“古诗云:轻衫衬跳脱。跳脱是何物?宰臣未对。上曰:即今之腕钏也。"跳脱又称条脱、条达。太平广记记晋穆帝时,有仙女萼绿华赠羊权诗一篇,“并火浣布手巾一,金、玉条脱各一枚。条脱似指环而大,异常精好。”初学记卷七:“古诗云:绕臂双条达。”这些描述告诉我们,跳脱、条脱、条达应是同一饰物的不同译音,也就是说,此种称谓应该是来自异域方言的发音。推而言之,多只跳脱一起佩戴的手法,很可能也是来自异域。新疆克孜尔石窟76、77窟大约开凿于六朝中前期,其中壁画和造像人物的手腕和大臂上多见此物(图10图12),且常常是两只或多只一起佩戴。跳脱的另一种形制,并非单个圆环,而是由多个半圆形金属环构成的串饰(图13),戴在胳膊上亦呈叮当相撞之势,与诗歌中描述的钏十分相近。繁钦定情诗中的美人可谓珠光宝气、妆束华丽,让后人大开眼界,一睹六朝美人的芳容。而她拿自己心爱的装饰品赠给情郎的举动,也让人感受到她的深情和一颗爱美之心。美有出水芙蓉的自然美,也有错彩镂金的雕饰美,美人亦如是。曹子建和繁钦笔下的美人虽属错彩镂金,却也不乏生动、自然的活力。毕竟,再美的妆束也要和具体生动的美人结合在一起,才能焕发出女性的魅力。才子爱佳人,美女好红妆。六朝艳歌的盛行,让我们得以一睹诗人笔下的红粉佳人,得以将华美的服饰与那些鲜活的生命体合而为一。西晋傅玄有女篇艳歌行:“有女怀芬芳,娓娓步东厢。蛾眉分翠羽,明目发清扬。丹唇翳皓齿,秀色若圭璋。巧笑露欢厝,众媚不可详。容仪希世出,无乃古毛嫡。头安金步摇,耳系明月玲。珠环约素腕,翠爵垂鲜光。文袍缀藻釉,玉体映罗裳。容华既以艳,志节拟秋霜。”北魏高允罗敷行:“邑中有好女,姓秦字罗敷。巧笑美回盼,鬓发复凝肤。脚著花文履,耳穿明月珠。头作堕马髻,倒枕象牙梳。娴她善趋步,檐檐曳长裙。王侯为之顾,驷马自蜘蹦。”看看晋人傅玄笔下的美女: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对弯弯的蛾眉,洁白的牙齿,鲜润的丹唇,巧笑时还有一对小小的酒窝,真是娇媚百出、容颜稀世。她身穿黑白相间纹饰的袍服,下身露出款款的罗裙。头上插着步摇花,鬓发中插着翡翠雀钗,耳朵上戴着明月珠作的耳坠,一双素腕佩着珠玉做的手钏。她不仅仪容娇艳照人,更可贵的是,她的气节高雅如同秋天的朝霜,令人钦慕。罗敷行是汉魏古辞陌上桑的变体,南北朝诗人亦常常以此抒怀,状写时代风貌。在北魏高允的诗中,美丽的罗敷明眸善睐、巧笑生情,一头乌黑的秀发、皮肤白若凝脂。她举止优雅、步态盈盈,脚下一双花纹履(图13),在飘曳的长裙下时隐时现,宛若仙子凌波微步。她头梳堕马髻(图14),美发中倒插小巧的象牙梳,耳垂明月铛,装饰虽简约,却风情尽显、仪态万千。这样的美人,王侯见了也会忍不住回头观望,心生爱意。这是高允笔下北朝女子的妆束,显然是受到了陌上桑的影响,与中原、南朝地区妇女的妆束并无差异。就史实而言,北人南下,北方贵族妇女的妆容亦深受南方文化浸染,出现这样的服饰风貌也在情理之中。美人当然要天生丽质,再略施薄妆为好,妙在有无之间、似有还无,这样的妆容才是恰到好处。梁张率日出东南隅行:“虽资自然色,谁能弃薄妆。施著见朱粉,点画示赦黄。含贝开丹吻,如羽发青阳。金碧既簪珥,绮毅复衣裳。方领备虫彩,曲裙杂鸳鸯。”正如梁人张率所言,即便是天生一副好模样,哪个女子不愿意再锦上添花、淡施薄妆呢?面颊上轻敷的脂粉,额头上点画的花黄,淡抹泽红的双唇,修长如羽的蛾眉,只要修饰得当、浓淡相宜,都可以让一个本就资质不凡的女人平添无尽的妩媚。服饰的搭配当然也是必不可少的,头上金簪闪耀,耳畔月铛明照,复加薄毅、锦绮制成的衣裳,方领上绣着花草虫雀,曲裾长裙上点缀着对对鸳鸯。如此临风独立、绰约生情的女子,哪个男儿不动心呢?怪不得张率会费尽笔墨,一写他心中的这个美娇娘。“方领备虫彩”,笔者以为是指绣领,即在领口边缘刺绣出各种花纹或虫雀之类。古人衣裳均有边缘,如领口、袖口、左右襟及下襟等,有的用织锦,有的用其他丝织品并在上边绣花,如果放在领缘,也就是所谓绣领。这样的服饰在六朝时期并不少见,诗文也多有所及。梁王枢徐尚书座赋得可怜:“红莲披早露,玉貌映朝霞。飞燕啼妆罢,顾步插馀花。溢匝金钿满,参差绣领斜。”梁沈约领边绣:“纤手制新奇,刺作可怜仪。萦丝飞凤子,结缕坐花儿。不声如动吹,无风自移枝。丽色傥未歇,聊承云鬓垂。”飞燕即赵飞燕,因美貌殊绝与善歌舞而得到汉成帝的宠幸,后被封为皇后。此处的“飞燕”借指美人。啼妆是东汉末年开始流行的一种装饰手法,后汉书五行志一称:“桓帝元嘉中,京都妇女作愁眉、啼妆、堕马髻所谓愁眉者,细而曲折。啼妆者,薄拭目下,若啼处。堕马髻者,作一边。”所谓啼妆,即在眼角下薄施脂粉,看上去就像泪痕,故此得名。王枢眼中的美人,就像早晨带露的红莲、映日的朝霞,光彩照人。她眼角薄施脂粉,视若啼痕,令人怜惜。回眸转步,还在发鬓中细插着各种花朵,满头的金钿熠熠生辉。匆促间,绣领倚斜,更生几分别样的风情。绣领又称领边绣、方领绣(图16)。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云:“领边绣,即方领绣也。汉书:广川王去姬,为去刺方领绣。晋灼曰:今之妇人直领也;绣为方领,上刺作楠麒文。”绣领是指在方领上刺绣,故称方领绣。张率相逢行云:“大妇刺方领,中妇抱婴儿。小妇尚娇稚,端坐吹参差。”结合上文“方领备虫彩”,可知六朝时期一般是在方领上刺绣,而非绣于直领或斜领上。“辅敲”在此泛指美丽的花纹,而非专指冕服十二章中的“斧”形纹与“弓”形纹。沈约的领边绣即有力地说明了这一点。“凤子”是指一种蝴蝶。崔豹古今注云:“蛾蝶,一名野蛾,一名风蝶其大如蝙蝠者,或黑色,或青斑,名为凤子,一名凤车,一名鬼车,生江南柑橘园中。”沈约笔下的绣娘纤手奇巧、飞针走线,萦丝化作翻飞的蝴蝶,结缕变成莹润的花朵,无风而花影自动。绣领上的花草,具体的有葡萄、茱萸等(图17、图18)。沈约洛阳道云:“领上蒲桃绣,腰中合欢绮。”又梁姚翻采桑:“日照茱萸领,风摇翡翠簪。”可知绣领的纹饰也是多种多样的,这大约和各人的情志、爱好有关。身着绣领装的美人形象在六朝诗人笔下很多,又如吴均的楚妃曲:“春妆约春黛,如月复如蛾。玉钗照绣领,金薄厕红罗。”春日的红妆、春日的黛眉,美人的弯眉细细,如月又如蛾。头上的玉钗与领边的刺绣交相辉映,红色的罗衣闪耀着片片金箔,一派雍容华贵之气。“金薄厕”是一种在丝织品上缝缀或贴饰金箔的工艺,可以增加服饰的华美与高贵。沈约少年新婚为之咏日:“罗襦金薄厕,云鬓花钗举。”和吴均所言相仿,也是在上衣(罗襦)上装饰金箔。此外,六朝人装饰有金箔的服饰还有鞋子、帷帐等。西晋张华轻薄篇:“足下金筑履,手中双莫耶。”梁范靖妇沈氏戏萧娘:“明珠翠羽帐,金薄绿绡帷。”金也就是金箔。因时人生活奢靡,贵族门第多以外饰为荣,而黄金又是富贵的象征,故用金箔装饰衣物也就成了风气。从考古实物来看,新疆尉犁县营盘汉晋墓出土的部分袍、裙、靴及衣物残片上,便缝缀或粘贴着各种纹样的金箔(图19、图20)。同时还出土了散落的金箔片,发掘报告称:“金箔饰,共10件,计69枚。圆形,直径1.22.5厘米,上下各有一圆孔,孔内残留毛线或丝线,出土时缝缀在死者前额绢带和衣领、衣袖上,少则1枚,多则18枚,多横向排列。”这些文物的出土,让我们得以一睹六朝金薄厕的风采。尽管历史留下了一些痕迹,可以让我们想象六朝服饰的华美,但却是片段的、残缺的。出土文物总是多少让人觉得缺少灵性与活力,毕竟服饰只有穿在鲜活的人身上,才能风流生动。艳丽的服饰可以让美女楚楚动人,美人也可以让服饰平添无尽风情。只有在诗人笔下,这种相得益彰之美才能尽显无遗。梁湘东王绎登颜园故阁:“妆成理蝉鬓,笑罢敛蛾眉。衣香知步近,钏动觉行迟。”梁王叔英妇赠答一首:“妆铅点黛拂轻红,鸣环动瑕出房桃。看梅复看柳,泪满春衫中。”蝉鬓、蛾眉、衣香、钏动,可见可闻,可以想见,却不可描画,这正是美人妆特有的韵致。如果还有一抹伤感萦绕在心头,就像王叔英的夫人一样,独守空房、思念远方的夫婿,妆容靓丽也只能交付不懂欣赏的梅花和柳枝,泪满春衫也就不可避免了。但在旁观者看来,这却是一幅足以引人神往的美人图,而那些配饰与妆容,原本都是因这动人女子的存在才有意义的。注释:宗白华:论V世说新语和晋人的美,艺境,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年,第131页。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中华书局,北京,2004年,第62-63页。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中华书局,北京,2004年,第39-41页。汉魏六朝笔记小说大观,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1999年,第90页。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中华书局,北京,2004年,第40-41页。宋李昉:太平御览,中华书局,北京,1998年,第3183页。汉魏六朝笔记小说大观,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1999年,第457页。鲁迅:鲁迅辑录古籍丛编第一卷,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99年,第60页。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中华书局,北京,2004年,第217页。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中华书局,北京,2004年,第485页。宋李昉:太平御览,中华书局,北京,1998年,第3183页。宋计有功:唐诗纪事,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第19页。宋李昉:太平广记,中华书局,北京,1986年,第354355页。唐徐坚:初学记,中华书局,北京,1962年,第74页。唐徐坚:初学记,中华书局,北京,1962年,第74-75页。南朝宋郭茂倩:乐府诗集,中华书局,北京,1998年,第419页。南朝宋郭茂倩:乐府诗集,中华书局,北京,1998年,第420页。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中华书局,北京,2004年,第218页。尚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中华书局,北京,2004年,第191-192页。南朝宋范晔:后汉书,中华书局,北京,1973年,第3270-3271页。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中华书局,北京,2004年,第191页。尚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中华书局,北京,2004年,2004年,第245页。汉魏六朝笔记小说大观,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1999年,第242页。南朝宋郭茂倩:乐府诗集,中华书局,北京,1998年,第340页。南朝宋郭茂倩:乐府诗集,中华书局,北京,1998年,第415页。南朝宋郭茂倩:乐府诗集,中华书局,北京,1998年,第437页。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中华书局,北京,2004年,第184页。南朝宋郭茂倩:乐府诗集,中华书局,北京,1998年,第963页。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中华书局,北京,2004年,第209页。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新疆尉犁县营盘墓地1995年发掘简报,文物,2002年,第6期,第4-45页。清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中华书局,北京,2004年,第304页。©尚吴兆宜:玉台新咏笺注,中华书局,北京,2004年,第43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