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布丁学书法史》111：李邕“右军如龙北海如象”.docx

中国书法史：李邕，“右军如龙,北海如象”原创2023-12-0119:37谈艺录说起唐代行书，不得不提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李邕，李邕曾官至北海太守，因此，后世称之为“李北海”。明代大书法家董其昌，自称生平最嗜李邕之书，并把李邕与王羲之相提并论，称“右军如龙,北海如象”，从这句话来看，已足见李邕在书法史上的地位。李邕（675-747）,字泰和，江都（今江苏扬州）人，祖籍江夏（今湖北武汉）（哈哈，这又是一个后世争夺归属地的人物）。（李邕画像）同样，要说李邕，先要介绍他的父亲李善。李善曾任太子率府录事参军充崇师馆直学土。李善是中国文学史上的重要人物，我们现在读文选（也叫昭明文选），李善注本是首选，文选是中国最早的诗文选集，我国历史上影响最深远的诗文选集，而李善在唐代曾隐居汴、郑之间，以讲文选为业，他是真正把文选吃透的人，可称文选奠基人。李邕这里可以得出两个学习书法的窍门：1、学习书法要尽早。李邕也是生在富贵人家，不是平民出身，他的家庭是贵族家庭，这使李邕获得了良好的早期书法教育；2、学书法，一定要注重文学修养。李邕与欧阳询、虞世南一样，李邕也有非常渊深的文学修养，他的父亲是文选奠基人，他当然受到影响，“幼承门业，精熟文选”，“文名隆盛”,“独步有唐四十年”。李邕的一生颇多坎坷，蹶于仕途，因为各种原因，他一生获得了多次良好的进身机会，却“始受沮于韦妃，中见忌于张说，最后被诛于李林甫”。李邕的一生几起几伏，这必然影响他的性格，当然也必然投射于他的书法，因此，我们看朱关田先生不厌其烦地详细讲述了李邕的人生经历（达6页之多，如果要全面了李邕，应当认真读完），其实是让我们更好地了解李邕这个人，从而有利于我们理解李邕的书法。李邕以擅长行书而声高一代。旧唐书称：“邕早擅才名，尤长碑额，虽贬职在外，中朝衣冠及天下寺观，多赍持金帛，往求其文。前后所制，凡数百首。”而宋代高似孙纬略据唐人言确记邕曾撰碑八百余通。这显然是有些夸张，但足见其书名之高。唐代，整个国家都重视书法，很多人以书法名世并平步青云，但真正自负才高的人，却不屑以书法谋取进身之道，比如柳公权所谓“以侍书见用，颇偕工祝，心实耻之”，就是例子。李邕一代名士,潇散风流，未曾有意于崎岖碑碣之间、辛苦笔砚之役，以书工自蔽。因此，李邕一生碑版书迹，尽用行书，却没有正书碑版。或许是李邕不擅隶书、楷书，但他不专精于碑版，很可能是因为他自高身份,不愿混迹于碑版匠人之群。唐初之风，崇尚王字，士人未能获观真迹（能见到真迹的人太少了），便藉圣教序而仰契右军，李邕用笔，笔俊度缓，势方韵圆，其坚劲含蓄处纯属王字一派，或先从圣教序悟出，复受盛唐书风陶染，积习所致，最终笔力一新，自成一家。五代释亚栖论书主张通变，将李邕及有唐诸名家并称：“凡通则变。王（羲之）变白云体，欧（阳询）变右军体，永禅师（智永）、褚遂良、颜真卿、李邕、虞世南等，并得书中法，后皆自变其体，以传后世，俱得垂名。”李后主觉得“李邕得右军之气而失于体格”，但也将李邕与欧、虞、褚、薛、颜、柳、徐浩及张旭并列，视为有唐一代大家。可见大家对于李邕的书史地位是基本认可的。9（董其昌画像）到了明代董其昌，则更见钦佩，自称平生最嗜李邕之书，且说：“余尝谓右军如龙，北海如象，世必有肯余言者。”以董其昌的书史地位，这恐怕是对李邕书法最高的评价了。李邕书迹，存世著名的有叶有道碑楚州娑罗树碑麓山寺碑李思训碑李秀碑五通。其中尤以麓山寺碑李思训碑最为重要：先看麓山寺碑。麓山寺碑又称岳麓寺碑，开元十八年立于漳州麓山，碑阴题名，亦出李邕，篆额“麓山寺碑”四字，不见书者姓名，或亦出李邕之手。如图：国有玄力国荤 *-, »- SA.;,«i- P - < ,f 4H-. .r 4 h »1 *9 N-清卷内因 - 4入， 4 K K JVY F 1 4 / I F l I t :.? »一 因而入果系灰 Y,.»IIEr I I 1，I I 、 U* P霜而畲轴的（麓山寺碑局部）麓山寺碑是李邕的前期作品，该碑原石仍存，虽见剜损，大概亦不失本来风貌，为历代金石著录家所重。尤其是明清书家。（“三绝碑”麓山寺碑原石）另外，麓山寺碑因文、书、刻三者俱佳，故有三绝碑之称。王士祯盒州山人四部稿称：“其钩磔波撇，虽不能复寻览其神情流放，天直烂漫，隐隐残褚断墨间，犹足倾倒眉山（苏轼）、吴兴（赵孟也。”何绍基称：“北海书发源北朝，后以其干将、莫邪之气，决荡而出，与欧、虞规矩山阴者殊派，而奄有徐会稽（浩）、张司直（从申）之胜其垣赫世间者，止陕云麾与麓山寺而已。”王文治则称：“北海为有唐书家之冠，深得二王精髓，当日所谓碑版照四裔者，今多失之，惟岳麓云摩最为短赫昔人谓北海如象，观此帖气骨峥噪，如泰山卓立，觉驯象巍然，宛在目前也。”再看李思训碑。李思训碑又称云麾将军碑，开元二十八所立于华州蒲城桥陵，篆额“唐故右武卫大将军李府君碑"十二字，盖亦出李邕所书。如图：（李思训碑局部）此碑下截文字漫灭已久，上截亦见湖缺，不可卒读，然原石未见晦隐，历代并有著录。且是碑笔法瘦劲，妍丽之中寓有雄强之气，甚为识者所重而称美于世。最典型者是王文治快雨堂题跋卷三题记：“昔人许李北海书，病在欹侧，似专指此碑而言。李秀碑己不甚欹侧，岳麓则不动如山矣。私谓唐太宗评右这书，以为凤翥经翔，势如斜反正，正欹侧之谓也。子敬妙传字法，而欹侧尤甚。北海全从子敬得笔，仰契右军，张从申之不及北海，正在不欹侧耳。以荒率为沉厚，以欹侧为端凝，北海所独，尤云麾所独。”又说“李北海书，全从宪侯（王献之）得笔，而云麾尤为纵宕，其锋势欹侧处，皆有异处，后世深入其室者，宋有米元章,明有董元宰，皆借径以达于宪侯，而仰企内史（王羲之）。书家关撼其在兹欤？”本节最后还介绍了几位行书名家（在末句有姓名罗列），有李邕在前，余下这几位了解即可。但这其中有一段话，需要深入体会：行书铭石，不如隶楷之易，且二王行体，逸笔草草，更难见工，故怀仕一集，加以华饰，敛入规矩，而天下景从（行书刻石与隶、楷刻石不同，相对来说，要难得多，因为需要“加以华饰，敛入规矩”，而这正是行书入石的关键所在，这几句我们强调它，是在于它对于书法篆刻一一尤其是篆刻一一很有意义）。以行书上石，且能见工者，李邕之外，尚有萧诚、张从申、苏灵芝、吴通微诸贤，盖并用二王行法。（【跟着布丁读书法史】之111,部分图片源自网络，版权归原版权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