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近代文学研究的观念、方法与格局(笔谈)-Concepts,MethodsandParadigmsoftheResearchonEarlyModernChineseLiterature.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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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近代文学研究的观念、方法与格局(笔谈)Concepts,MethodsandParadigmsoftheResearchonEarlyModernChineseLiterature作者:王达敏/李思清/马昕/潘静如/马勤勤作者简介:王达敏,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安徽大学文学院客座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李思清,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马昕,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编审;潘静如,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马勤勤,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北京100732原文出处:云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昆明)2019年第20195期第68-86页期刊名称:中国古代、
2、近代文学研究复印期号:2020年02期关键词:中国近代文学/女性小说/民国旧体文学/近代诗词主持人:王达敏(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研究生导师)主持人按:中国近代文学(18401919)是古典文学的终结,也是现代文学的开端。鸦片战争之后,中国迈着越超的步伐,从中世纪走向现代世界;中国文学体系也度步日积,从古典向现代转型。与中国古代文学史学科、中国现代文学史学科并驾齐驱的中国近代文学史学科,成立于20世纪50年代。近七十年来,中国近代文学史学科先后崛起了两个研究范式:一是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文学研究范式;二是中国文学体系的现代转型研究范式。在这两个范式笼罩下,中国近代文学史领域取得了丰
3、硕成果。迄今为止,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文学研究范式的潜力虽然还未完全掘尽,但其局限早已有目共睹;中国文学体系的现代转型研究范式因其解释尚具一定的有效性而仍在学界流行,但随着研究的深入,其不足之处也引起学者注意。这里刊出的五篇文章,从宏观到微观,对中国近代文学史学科的一些重要问题进行了富有个性的探索。在宏观层面,马昕的晚清还是近代认为,“近代”概念依托旧民主主义文学研究范式,内中隐含着进化论的思路;“晚清”概念则与传统文学史观念接樟,内中隐含着更多变化和可能,因此用“晚清替代“近代”或者预示着研究范式将发生新的转移。为构建中国近代文学史学科的自足空间,揭示其自性所在,马勤勤的中国近代文学的发生学问
4、题以清末民初的女性小说文类的兴起为例,说明中国近代文学产生于共时空间中异常广阔的社会、历史和文化场域。民国古典文学是一个庞大的历史存在,在现有文学史体系中却无立锥之地,王达敏在文学史如何妥置民国古典文学中为民国古典文学回归文学史提出了两种可能的路径。在微观层面,李思清的近代文学视野中的wChristianLiterature对新教传教士在华文学活动的研究史进行了简要回顾。他认为,传教土不仅带来了西学,也通过编、译、写等方式参与了近代中国的文学生产。潘静如的近代诗词的未充分经典化及其研究认为,由于近代诗人、词家距今太近,其作品并未充分经典化。因此,学者在研究中应慎选方法,以免出现“研究的热情与密
5、度超过了被研究对象所能承受的阈值的尴尬。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一直是研究中国近代文学史的重镇。此次笔谈的四位作者李思清、马勤勤、马昕、潘静如是我文学所的年轻同事。他们与文学所另外数位青年学者一起,组成了一个很强的研究中国近代文学史的学术群体。这一群体的学者春秋正盛,有鸿鹄之志。他们治学刻苦,又好深湛之思,或握灵蛇之珠,或抱荆山之玉。可以预断:他们与全国其他青年学者一道,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在中国近代文学史研究领域另开新局。文学史如何妥置民国古典文学王达敏民国时代的文坛主要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古典文学,或称旧体文学;另一部分是现代文学,或称新文学。这两部分文学各有独特的历史衍生过程,又有深刻
6、的内在关联。它们既冲突,又混融,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各自使力,共同再造中华民族的新文明。中国近代文学史的终点是五四。研究近代文学史的学者以为,近代文学是古典文学向现代文学的过渡,是为五四新文学的诞生做准备。因而,他们虽然将辛亥至五四之间的古典文学纳入研究视野,但在过渡准备思想指引下,在具体论述时,在古典文学与新文学元素之间,难免畸轻畸重,而五四之后的古典文学则因超出近代文学史研究范围而被忽视。中国现代文学史的起点是五四。研究现代文学史的学者以为,现代文学是用现代文学语言与形式表达现代中国人思想、感情、心理的文学。因而,他们只将五四至1949年之间的新文学作为论述主体,对这30年间的古典文学要么
7、存而不论,要么一笔带过,要么视其为新文学的对立面而口诛笔伐。无论研究中国近代文学史的学者,还是研究中国现代文学史的学者,他们皆站在特定的意识形态立场上展开论说。长期以来,在特定意识形态和进化史观支配下,民国古典文学被遮蔽,被遗弃,成为文学史体系中的失踪者。数十年来,如何在文学史体系中妥置民国古典文学,尤其是五四之后的古典文学,成为学界难题。历史事实是:民国古典文学在诗、词、文、小说、戏曲、文论诸领域,皆创下了辉煌的实绩。民国古典诗歌出现数度繁荣。据胡迎建所撰民国旧体诗史稿Z1912-1917年间,古典诗歌流派纷呈,主要有以樊增祥、易顺鼎为首的中晚唐派,以王闿运为首的汉魏派,以张鸿、汪荣宝为首的
8、吴门西昆派,以康有为、梁启超为首的诗界革命派,以柳亚子为首的南社派,以陈三立、郑孝胥为首的同光体。其中,同光体流播最广,影响最大。1917-1927年间,因新文化运动兴起,古典诗坛受到抑制。1927-1937年间,古典诗歌创作开始复苏。当时南京诗坛非常活跃,诗家结社禊集、交流诗作、印刷诗刊之风炽盛。郁达夫、周作人、王统照等新文学家也为古典诗歌所溺,竞为五七言。1937-1949年间,古典诗歌创作出现鼎盛局面。面对民族危机,无数古典诗人满怀爱国挚情和忧患意识,既为山河破碎、田园荒芜而哭,更为军民英勇抗敌而歌。民国词是千年词史的结穴。据曹辛华所撰民国词史考论和所编全民国词,民国词人众多,知名者不下
9、五百家。这些词家略可分为四代:第一代以晚清遗民为主,包括朱祖谋、郑文焯、况周颐等,他们在民初词坛占据主流地位;第二代以南社成员为主,包括王蕴章、陈匪石、易孺、吴梅、汪东、吕碧城;南社之外有叶恭绰、夏敬观、张尔田、马一浮、张宗祥等,他们是民国词坛的中坚;第三代包括赵尊岳、龙榆生、夏承煮、丁宁、黄公渚等;第四代以潘景郑、吴则虞、沈祖芬为优。与清代相比,民国词社林立,词家通过词社同声相应,切磋词艺。其最著者:上海有淞社、超社、希社、丽则吟社、舂音词社、七襄社、讴社、午社、声社、歌社、词学季刊社,浙江温州有瓯社,常熟有虞社,北京有聊园词社、趣园词社、延秋词社,苏州有琴社,天津有须社、玉澜词社,南京有如
10、社、同声社,等等。桐城派是民国古文的代表。其一,河北莲池学者群体是桐城派在民国文坛的主力。曾国藩总督直隶(1868)后,他和弟子张裕钊、吴汝纶经过20年耕耘,将桐城派种子洒向燕赵大地。以莲池书院为中心,北方形成了一个以桐城派为旗帜的学者群体。这一群体绵延近百年,相承历六代,有文学成就者不下百人,影响遍及北京、天津、保定、沈阳等地。其二,桐城派学者参与了现代大学学科的建立。在清代,桐城派学者大多兼综四部,形成丰厚的博雅传统。进入民国,桐城派学者适应分科需要,在国家教学大纲的制订和伦理学、逻辑性、美学、文学批评、史学等现代学科的建立中,做出了卓越贡献。其三,桐城派学者的理解和宽容,是五四取得成功的
11、重要因素。在包括五四运动在内的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桐城派受到冲击。但桐城派在政坛的领袖徐世昌、傅增湘等,在学界的名家马其昶、姚永概等,在变革中坚守,在分歧中理解、宽容新文化派,坚持文明对待学生,极力挽留蔡元培、营救陈独秀。从一定意义上说,没有徐世昌等的斯文作为,五四要取得成功不可想象。民国骈文虽然不如清代鼎盛,但也颇有可观。据郭战涛所撰民国初年骈体小说研究,1912-1917年间,骈体小说极一时之盛。徐枕亚的玉梨魂等,以美丽的文字抒写缠绵、纤细、轻灵的情感,和生命的忧伤。据谭家健所撰中华骈文通史,民国各级政府,各类军阀,民间团体和个人,常常以骈文发表通电:或颁布命令,或互相攻讦,或表达诉求。在哀
12、祭、祝颂、信函、书序、启示、游记等文体中,骈体的应用就更为普遍。著名骈文作家有康有为、饶汉祥、刘师培、吴承燧、傅熊湘、樊增祥、屠寄、易顺鼎、李详、孙德谦、陈去病、柳亚子、陈含光、黄侃、黄孝纾、范烟桥,等等。在中国古典文学体系中,诗文词位在雅部,小说、戏曲则属于通俗文学的范畴。据范伯群主编的中国近现代通俗文学史,进入民国后,通俗文学作品面向普通受众,既重视作品的趣味性、娱乐性,也宣扬传统的孝、义,惩恶劝善。民国通俗小说继承古典小说中志怪、传奇、话本、讲史、神魔、人情、讽刺、狭邪、侠义传统,并根据时代需要而加以改良和拓展。清末民初,通俗小说的主潮是谴责小说、哀情小说和历史宫闱小说;五四后,毕倚虹、
13、平江不肖生、张恨水、还珠楼主李寿民、刘云若、宫白羽、王度庐等所创作的武侠小说、言情小说受到热烈欢迎。据左鹏军所撰晚清民国传奇杂剧文献与史实研究,在民国剧坛,传奇杂剧,京剧与其他地方戏曲,外来的话剧,鼎力而三。此时,京剧达于极盛,其他地方剧种久演不衰,传奇杂剧的传世剧目有数百种之多。这些传奇杂剧的新变表现在:舞台性削弱,案头化倾向突出,传统戏曲所注重的歌唱、搬演、音律等元素逐渐失去地位;传奇、杂剧之间的文体界限变得模糊,难以有效区别。民国时代的话体文学批评著作包括自成一格的诗话、词话、文话、曲话、小说话等。黄霖在为其主编的民国旧体文论与文学研究所撰前言中说,民国时代的话体文学批评空前发达,即使是
14、话体之作最繁富的清代也瞠乎其后。关于民国文话,王水照编历代文话收入22种,余祖坤编历代文话续编收入10种。关于民国诗话,据曹辛华论全民国诗话的编篡及其意义统计,现存民国诗话著作逾两千种,张寅彭主编的民国诗话丛编辑入声名较著者、流传较罕者37种。民国话体文学批评家在著述中提出了诸多原创性概念。他们为承续中国文论传统、建构中国古代文学史做出了贡献。概而言之,民国古典文学有如下特点:一是除了少数遗老外,用古典文学体裁进行创作的作家多半在国内进过新式学堂,或拥有出国留学的经历,或在家中通过阅读流行的报刊书籍接受欧风美雨洗礼。二是这些作家在吸收传统文学营养的同时,努力接纳西学。他们的作品在古色古香中,掺
15、入了新的思想、新的审美趣味、新的思维方式、新的意境、新的艺术技巧、新的词汇与句法。三是这些作家大多努力参与社会实践,其中一些人从事政党政治,其作品因而浸润着浓郁的党派意识。四是这些作家的作品基本在报刊上发表,或在出版机构印刷发行。借助现代媒介,他们的作品在公共空间迅速传播。五是大批女性作家登上文坛,成为推动文学、社会进步的有生力量。民国古典文学的辉煌实绩,在现有的中国近代文学史、中国现代文学史学科体系中,被遮蔽、被遗弃、被失踪了。民国古典文学是客观的历史存在,不容改变。我们唯一能做的,是调整现有的文学史学科,以妥置民国古典文学,从而还历史以公道。三十多年来,一些敏锐的学者感到了中国近代文学史、
16、中国现代文学史以五四作为分水岭而带来的困扰,开始了突破五四界限的有益探索。第一,关于20世纪中国文学概念。1985年,黄子平、陈平原、钱理群在论”20世纪中国文学”20世纪中国文学三人谈中提出20世纪中国文学”概念。此后十余年间,将20世纪中国文学”理论化为实践的著作有:严家炎、钱理群主编的六卷本二十世纪中国小说史(仅出版第一卷),严家炎主编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孔范今主编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黄修己主编的20世纪中国文学史。这些学者将触角伸到五四之前,主要是为了追溯中国现代文学史的起源,那些所谓缺乏现代性的古典文学作品并不在其考察范围,五四之后的古典文学尤不为其所措意。第二,关于“民国文学”
17、概念。陈福康、张福贵先后提出“民国文学”概念,孙郁在民国文学十五讲中对新、旧文学有所论述,李怡、张中良主编的民国历史文化与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书从民国史视角研究现代文学。第三,关于雅俗双翼展翅概念。范伯群提出,在近现代文学史上,存在纯文学与通俗文学两翼。长久以来,学者只留心纯文学,而将通俗文学这一翼弃而不顾。虽然钱理群、温儒敏、吴福辉所撰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1998年版中加入三章论述通俗小说的内容,但毕竟篇幅有限,无法达致雅俗两翼的均衡。因此,范伯群期待出现一部雅俗双翼展翅”的中国现代文学史。第四,关于晚清民国传奇杂剧”概念。左鹏军所撰晚清民国传奇杂剧文献与史实研究对1840-1949年间的传奇
18、杂剧进行了贯通性研究,他用晚清民国来代替近代现代称谓,从而为自己的论述留下了更多空间。此外,孙之梅、胡迎建、杨萌芽、刘梦芙、张煜、潘静如的民国古典诗歌研究,曹辛华、李剑亮、张晖的民国词研究,均在学界赢得声誉。以上诸多研究者皆突破了五四界限,皆对民国古典文学有所关注,但在文学史体系中如何从整体上妥置民国古典文学,则尚无有力结论。在文学史体系中妥置民国古典文学,有两条路径不妨一试。第一条路径:将中国近代文学史、中国现代文学史两个学科合并为一个学科,在合并后的新的文学史框架中,从晚清到民国时代的古典文学应占据恰如其分的地位。首先,根据王飕在中华文学通史近现代文学编绪论中的说法,1840-1949年间
19、,中国文学体系完成了整体性的从古典向现代转型,因而在中华文学通史中,近代文学、现代文学应该合为一编。其次,18401949年间,古典文学继续沿着既有轨道前行,各种体裁均有出色表现;现代文学从无到有,一步步茁壮,散文和小说取得非凡成功,而新诗和话剧的影响则一直难与古典诗和戏曲比肩。古典文学与现代文学之间虽时有不谐,但又互相影响,彼此呼应。合并后的文学史应该如实地描述百余年间古典文学与现代文学各自发展的轨迹,如实地呈现二者之间丰富、复杂的关系。第三,在历史学界,中国近代史、中国现代史两个学科早已合并为一个学科。张海鹏主编的中国近代通史从现代化的角度,全面叙述了1840-1949年间的中国历史过程,
20、是这一领域的标志性成果。中国近代史、中国现代史的合并为中国近代文学史、中国现代文学史的合并提供了重要依据。第四,合并后的文学史学科可以命名为中国近代文学史,也可以命名为中国现代文学史;在英文中,近代和现代本无实质区别。如果考虑到1840-1949年间古典文学的通贯和繁盛,考虑到古典文学与现代文学之间的冲突和混融,考虑到中国近代史、中国现代史两个学科合并后取名“中国近代史”的先例,中国近代文学史、中国现代文学史合并后名曰中国近代文学史,似更妥适。但是,如果侧重考虑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时代背景,侧重考虑在古典文明和西方文明交汇中现代性的孕育、成长,侧重考虑文学史发展的总体趋势,这一段文学史连同此后
21、的当代文学史一起,与中国古代文学史相对,命名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亦无不可。第二条路径:取消中国近代文学史学科和中国现代文学史学科,将晚清文学还给清代,将民国时代的古典文学与现代文学还给民国,撰写统一的、有机的中华民国文学史。这条路径的实质是把朝代作为文学史叙事的单位。第一,中华民国在政治、经济、文化诸方面既与清朝不同,也与后来的新政权有别。它是一个独立的历史时代。把这一历史时代的文学史作为独立学科进行研究,在学术层面完全可以成立。第二,就中国文学史的写作实践而言,以朝代划分文学史段落是古今通则。古代正史中的文苑传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文学史,但撰史者将一个朝代的文苑作为该代历史的有机部分加以描述,凸显
22、此一时代文学和历史的特征,文学史的脉络在不同朝代的更替中得以显现。现代意义上的文学史学科创立以后,以朝代为单位展开文学史叙述的模式并未从根本上打破。游国恩等主编的中国文学史和袁行需主编的中国文学史就是这一模式的典范之作。但这两种中国文学史均设有近代文学编,将中国文学史的下限断在五四,又逸出了以朝代划分文学史段落的格局。章培恒、骆玉明主编的中国文学史则彻底地坚持以朝代为单位划分文学史段落的原则,果断地取消中国近代文学史的独立地位,将鸦片战争至中华民国建立以前的文学明确归于清代文学范围,将此后的文学丢给另一个时代。其实,把1949年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终点和中国当代文学史的起点,根本依据正是易代。第
23、三,虽然文学史与历史有所不同,但历史毕竟是文学史发生的背景和发展的根本动力,对文学史具有决定性影响。因此,以朝代为单位划分文学史段落自有其合理性。第四,从长时段看,所谓中国近代文学史、中国现代文学史,以及中国当代文学史,都仅是相对的概念,并不具有史的稳定性和恒久性,只有按朝代为单位划分文学史段落才具有稳定、恒久意义。以上两条路径皆可妥置民国古典文学。不过,比较起来,在中华民国文学史”的框架内,将古典文学与现代文学一并论述更有理据,更为顺理成章。但是,无论采取哪条路径,文学史家都必须挣脱特定意识形态和进化史观的束缚,都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科学原则,都必须跨越和淡化五四界限,都必须坚持多元思维,否则
24、,民国古典文学在文学史体系中便永难赢得其应有的历史地位。近代文学视野中的XhristianLiterature关于新教在华文学活动的研究史回顾与思考李思清讨论近代文学的新变,不可避免地要从西学东渐、翻译文学等论题谈起,而这又都可以追溯到19世纪初马礼逊、米怜等英美基督教新教传教士的来华。新教在华传教士普遍将文字事工视为与医务、教育、慈善等并列的部门(department),一向重视有加。据美以美会传教士保灵(SLBaIdwin)统计,1810-1875年间新教传教士用中文(含方言)撰写的宗教出版物达1036种,世俗性的文学作品477种,总计1513种。这当然是不完全统计。另外还有大量在中国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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