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公刘与《阿诗玛》-PoetGongLiuandAshima.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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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诗人公刘与阿诗玛PoetGongLiuandAshima作者:吴思敬作者简介:吴思敬,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原文出处:文艺争鸣(长春)2021年第20217期第154T63页期刊名称:中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复印期号:2021年11期标题注释:基金项目:本文系2017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百年新诗学案”(项目批准号:17JJD750002)中期成果。主持人的话百年新诗学案是由吴思敬教授主持,经教育部批准立项的“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学案这一名目,借鉴了古代思想史著作如宋元学案明儒学案”等,又根据百年新诗的发展及研究现状,赋予其新的内涵。它不同于以诗
2、人诗作为中心的诗歌史写作,而是以百年新诗发展过程中的事为中心,针对有较大影响的人物、事件、社团、刊物、流派、会议、学术争鸣等,以学案”的形式予以考察和描述,凸显问题意识,既包括丰富的原生态的诗歌史料,又有编者对相关内容的疏理、综述、考辨与论断。这是一种全新的对百年新诗发展的叙述,从内容上说,它更侧重在新诗与社会的关系、新诗对不同人的心理所产生的影响;从叙述形式上说,它以事为核心来安排结构;从方法上说,它强调史料的发掘与整理,让事实说话,寓褒贬于叙述。它的意义不只是在诗歌美学上的,而且也是在诗歌社会学、诗歌伦理学、诗歌文化学上的。本期百年新诗学案”专栏推出三篇文章:吴吴的王贵与李香香的诞生及其经
3、典化过程,描述了李季在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后,到群众中去,从民歌中汲取营养创作出王贵与李香香,以及这首长诗在政治的作用下实现经典化的过程。吴思敬的诗人公刘与阿诗玛介绍了公刘参与阿诗玛整理工作付出的艰辛劳动,阿诗玛整理本出版的曲折过程,阿诗玛整理者所经历的坎坷,以及公刘的阿诗玛电影文学剧本的遭遇。胡亮的莽汉俱乐部详细考察了莽汉诗派”的命名、形成、聚合与离散的过程,并指出莽汉主义运动并非仅仅是诗的变革,还是行为和生活方式的革命。阿诗玛是云南彝族支系撒尼人口头流传的美丽而动人的长篇叙事诗,被撒尼人称为我们民族的歌”。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阿诗玛已流传千余年,它和蒙古族史诗江格尔、藏
4、族史诗格萨尔王传、柯尔克孜族史诗玛纳斯、维*的音乐说唱十二木卡姆等并列为我国少数民族最优秀的文化瑰宝。阿诗玛尽管不是诗人公刘原创的作品,在公刘文存诗歌卷中只是作为附录保存下来,却是公刘参加搜集、整理与加工,倾注心血最多的一部作品。从20世纪50年代到90年代,公刘曾先后在阿诗玛的整理工作有关阿诗玛的新材料会见阿诗玛的妈妈被遗忘了的平反阿诗玛琐忆,以及与其他三位整理者共同撰写的阿诗玛整理的真相阿诗玛第二次整理本序言中,多次谈及阿诗玛的搜集、整理过程以及自己的体会,这种情况在公刘谈论自己作品的时候是从未有过的,足见公刘对阿诗玛这一艺术瑰宝的珍惜,以及对自己参加搜集、整理B可海马工作的重视。公刘除去
5、参加整理长诗阿诗玛外,还创作了电影文学剧本阿寿马。这个剧本虽已在人民文学上公开发表,却由于随之而来的政治运动而被打入冷宫,未能拍成电影。公刘参与阿诗玛的整理,实际上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诗人参加少数民族民间文学整理的最早的一次尝试,距今已有70余年了。公刘参与阿诗玛整理工作付出的艰辛劳动,阿诗玛整理本出版的曲折过程,阿诗玛整理者所经历的坎坷,以及公刘的阿诗玛电影文学剧本的遭遇,构成了当代文学史上围绕阿诗玛的一个特殊的学案。解读这一学案,对于理解少数民族文学遗产发掘与整理的必要与艰难,了解阿诗玛整理本的诞生与传播的曲折,以及特定时期诗歌文化受政治文化的干涉与影响,无疑是有重要价值的。一、公刘参加
6、阿诗玛整理工作的过程1949年,诗人公刘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以新华社记者身份随部队进入云南。1953年调昆明军区政治部文化部任文艺助理员。几年之内,公刘走遍了云南边疆。云南雄奇的自然风光与少数民族的多彩生活,给了他创作的灵感,使他写出了西盟的早晨山间小路格朗和情歌等带有浓郁的边疆色彩的诗作,同时也为他参与撒尼人叙事长诗阿诗玛的整理工作创造了条件。撒尼是彝族的一个支系,主要居住于云南省石林彝族自治县及其周边地区。撒尼人居住的地区有雄伟奇峻、秀美壮丽的圭山,有神奇的地下溶洞,有群山怀抱中的长湖,有被誉为“天下第一奇观的石林,那高大挺拔的剑状、柱状、蘑菇状、塔状的石灰岩柱,鬼斧神工,妙趣横生,引人
7、遐想。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启迪了撒尼人的智慧,开拓了他们的胸襟,塑造了他们的诗人气质。撒尼人有着悠久的历史、有着古老而灿烂的民族文化,他们能歌善舞,喜欢用歌声表达对客人的欢迎。1953年中央民族歌舞团的词作家范禹和作曲家麦丁,来到石林县圭山区的一个撒尼人聚居的村寨深入生活,借鉴撒尼民歌放羊调的曲调,融入当地流传的阿诗玛叙事歌的衬词,写出了著名的歌曲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周恩来总理曾指示把这首歌收入人民大会堂的迎宾曲目,更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闭幕式上唱响,传遍全世界。叙事长诗阿诗玛正是在雄奇独特的自然环境熏陶下,在悠久的民族文化传统滋润下,撒尼人世代相传的一首真情而美丽的歌。主人公阿诗玛是一位
8、聪明美丽、勇敢坚贞的撒尼姑娘。当地有财有势的头人热布巴拉的儿子阿支,软硬兼施地追求阿诗玛,阿诗玛坚决不从。阿支贼心不死,央媒人带着厚礼前去逼婚,又被断然拒绝。于是,阿支趁阿诗玛的哥哥阿黑去远方牧羊之机,派人将阿诗玛劫走。阿黑获讯赶回救援。途中被大山所阻,他用神箭射穿大山,开出通道,纵马驰骋,快速前进。阿支用尽种种威胁和利诱手段,都不能使阿诗玛屈服,他恼羞成怒,正要举鞭毒打阿诗玛,阿黑及时赶到。阿支提出要与阿黑赛歌,一决胜负。阿支赛输,但仍不甘心,又企图用暗箭杀害阿黑。阿黑愤怒地用神箭射穿寨门和大厅的柱子,箭射在神主牌位上,阿支命令众家丁用力拔箭,箭却纹丝不动。阿支慑服,只得将阿诗玛释放。阿诗玛
9、和阿黑喜悦地同乘一骑回家。他俩来到溪边,下马小憩。阿支派人偷走了阿黑的神箭,放洪水将阿诗玛淹死。阿诗玛被水冲走了,变成了回声。撒尼人怀念她,呼唤她的名字,山谷里就传来她的回声。多少个世纪过去了,阿诗玛”化成一尊与世长存的石像,挺立在石林深处,正像当地民间歌手所咏唱的:“十二崖子上,站着一个姑娘,她是天空中一朵花,她是可爱的阿诗玛。”阿诗玛是活在撒尼人口头的文学,阿诗玛的传说已经成为撒尼人日常生活、婚丧礼节以及其他风俗习惯的一部分。撒尼人最早是生活在“阿着底,后来才迁到路南(石林)圭山区一带。一般读者对“阿着底了解很少,但幸运的是撒尼人有了口口相传的长诗阿诗玛,才保留了撒尼人的根一阿着底。而长诗
10、的叙事,也正是从开头的“在阿着底地方展开的,阿着底”是阿诗玛与阿黑的成长环境,也是长诗叙事的深广背景。20世纪文学人类学有了长足的发展,其对文学创作观念的变革与文学研究范式的革新,产生了重要影响。人们越来越认识到精英作家与精英文化的局限,也越来越重视民间文学、民间文化值得挖掘的丰富内涵。由于阿诗玛是由撒尼人以口头讲述的方式,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讲述人不同,讲述的时间不同,就会有多种叙事、多样的故事流传下来,把它们记录下来,就会出现多种“异文,同时自然也就会伴有口头文学的芜杂与粗糙。由口口相传的阿诗玛,到以文字定型出版、传播的阿诗玛,要有人搜集、调查、加工、整理,公刘参加的就是阿诗玛的整理、定型的
11、工作。公刘说,他最早知道阿诗玛是在1950年。当时昆明的刊物诗歌与散文刊登过杨放记录、翻译的阿诗玛片段。1953年,西南文艺发表了朱德普整理的阿诗玛的简略文稿。同年,西南军区的京剧团,还曾把阿诗玛的故事搬上了京剧舞台。1953年5月,云南省委宣传部文艺处长黄铁责成省文工团组成圭山工作组,深入撒尼人聚居的圭山区,进行阿寿马传说的搜集和记录的工作。起初的目的是创作一部歌剧阿诗玛。因此,参加工作组的十位同志中,包含了文学、音乐、舞蹈各方面的专门人才。经过了两个半月的艰苦努力,得到了二十份“异文、三百多首民歌和若干音乐资料。在初步归纳文字素材方面,时任云南省文工团党支部书记、副团长的杨知勇和时任圭山工
12、作组组长的刘绮提供了长诗阿诗玛的雏形。这项工程的发起者黄铁,亲自参与了第一稿和第二稿的讨论和修改,是动过笔的。黄铁、杨知勇、刘绮就是与公刘一起参加长诗阿诗玛整理工作的三位合作者。黄铁、杨知勇、刘绮在前期整理工作中遇到的最大困难,就是把调查来的散文体的韵味淡薄的口译笔录变成诗。因为撒尼人没有发育完满的文字,所有的传说故事全凭口口相授,搜集工作异常艰难,只能通过粗通汉语而毫无文学修养的农村干部口译,生硬、粗糙难免,初稿虽然整理了出来,却遇到了许多困难。于是云南省委宣传部就出具公函给西南军区,商量借调诗人公刘去帮忙。此时公刘正在西南军区政治部文化部任文化助理员,冯牧时任军区文化部副部长,是他的顶头上
13、司。公刘曾在一篇文章中回忆过当时的情况:1953年,我的第一本诗集边地短歌,在中南文艺出版社一版再版,决定的因素固然在于本身的质量,但,无可讳言,冯牧的郑重表态也是起了作用的,而我之所以借调地方,参加阿诗玛的整理工作,当然就更和冯牧的睿智、热情和慷慨分不开了。可见,正是由于冯牧对公刘才华的赏识,相信他能出色完成阿诗玛整理的任务,军区政治部领导最终答1953年,公刘开始介入阿诗玛的整理工作,为了掌握第一手的感性材料,他独自去了撒尼人生活的圭山,包括石林。其实公刘对石林并不陌生。1950年,公刘在进军云南的路途中,第一次来到石林,迎面”赫然横立着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仿佛一支队列密集的古代军队,身披铠
14、甲,头戴金盔;又像一束束长长的箭杆,每一支箭杆顶端,都安放了有棱有角的箭镶,直刺青天。听人说,当地人管它们叫作石林就在这片黑色石岩的大背景下,衬托着两个杂居的尚白的古老部落阿细人和撒尼人,他们身着破衣烂衫,面黄肌瘦,却兴高采烈地沿路欢迎大军,自发地弹三弦,吹芦笙,抚月琴,献歌献舞这就是日后风靡全国舞台的有名的节目:阿细跳月。”正是在对圭山、石林,以及撒尼人民间文化有了相当了解的基础上,公刘参加了阿诗玛第三稿、第四稿的修改和后来的全篇“诗化”的定稿工作,经过反复的讨论、争论、修改,经过多少个不眠之夜,1800余行的阿诗玛就这样在公刘笔下最后成形、诞生了。1954年8月23日公刘在大理驻军营房写出
15、阿诗玛的整理工作一文,详细谈及了他与黄铁、杨知勇、刘绮在阿诗玛整理中所做的主要工作,大致可归纳为以下几点。第一,对异文”内容的整理。阿诗玛由于是口口相传,不同的传承者所讲述的阿诗玛的故事,肯定会有出入。圭山工作组前期搜集到的原始材料,即据不同传承者讲述的内容翻译过来的“异文”,有20种之多。这期间,有的在故事的完整性和情节的合理性上有缺陷,有的地方流露了与全诗基调不合的宿命论的绝望情绪,这都需要在整理中予以调整。特别是在长诗的结尾部分,20种异文各不相同,有的差别大些,有的差别小些,有的甚至截然相反。由于撒尼人长期受到统治者的压迫,苦难深重,看不到希望,以为神在冥冥中主宰着一切,人是无能为力的
16、,这样才出现了诸种不同的结尾:有的是岩石坍下来,把阿诗玛压死;有的是山洪暴发,把阿诗玛淹死;有的是说阿诗玛的耳朵与岩石粘在一块,分也分不开了等。整理者认为,这一类型的结尾只能导致将人民引向消极悲观、丧失信心,因而是不可取的。异文中也有一类过分光明的结尾,如讲述人普育南,是以阿诗玛出走、找到自己理想的爱人,共同劳动为结尾的。这是根据他本人在爱情上遭遇的不幸和他现在的愿望来加以发展的。整理者认为,在阿诗玛产生的时代,这种“光明”的结局并不存在。经过一再的研究、分析,整理者决定运用另一个民间传说的素材,即关于应山歌姑娘的民间传说加以改造,以阿诗玛遇救,变为回声作结局。整理者认为这种结局不但符合人民的
17、愿望,而且显示了人民的预感一对于未来必将属于人民的预感,在圭山石林中,在撒尼人的心田中,回声是永远缭绕不绝的,它是对旧生活的勇敢的反叛,也是对新生活的乐观的预言。第二,对长诗中人物关系的确定。在阿诗玛整理过程中,遇到的一个主要问题就是阿诗玛和阿黑是兄妹关系,还是爱人关系。有人认为,如果是爱人关系,改编为歌剧时,剧情容易展开,抒情成分也可以更深厚些。还有人提出阿诗玛和阿黑用吹口弦对话,以此作为爱人关系的依据,因为在云南的兄弟民族中,口弦作男女传情工具的,要占半数以上,包括撒尼族本身在内。整理者最终肯定了阿诗玛和阿黑是兄妹关系,这是由于在20份异文中,没有一份肯定他们是爱人关系的,整理者接触到的撒
18、尼人朋友,都愿意看到阿诗玛和阿黑是兄妹关系。而且,现今撒尼人当中流行着舅舅为大的观念,撒尼人传统中的兄妹关系,凡是妹妹遇难或遭遇到其他困难,哥哥总是尽力援救,甚至不顾倾家荡产,这也与阿诗玛传说中主人公是兄妹关系不无关联。第三,对长诗语言的加工。阿诗玛是撒尼人世代相传的集体创作,他们用撒尼话口口相传;从事搜集与整理的人员,又没有一个是懂得撒尼话的。而当地担任翻译的人员,一般说来,汉文程度不高,更缺乏诗的修养。所以调查得来的20份异文”语言的粗疏,距离真正诗歌的遥远是可以想见的。因而,整理工作要做到使译文准确、流畅和富有诗意。同时,整理工作又绝不只是单纯的翻译。整理者要做到像熟悉自己的手指那样熟悉
19、需要整理的对象,糅合各家不同唱词的长处,融会贯通,然后才有可能在最大限度上表现它们的美。有时,整理者要在原诗的基础上,作适当的补充、发展。如:路边的养叶,/像飞蛾的翅膀,/长得嫩汪汪,/阿诗玛高兴一场。阿诗玛像养叶,/长得嫩汪汪,/只知道高兴,/不知道悲伤。路边的玉米,/叶子像牛角,/长得油油亮,/阿诗玛高兴一场。阿诗玛像玉米叶,/长得油油亮,/只知道高兴,/不知道悲伤。这四节引诗中,第二、四节就是根据第一、三两节加以引申的。用意在于借此衬托出阿诗玛这一善良、纯洁、天真无邪的少女的无忧无虑的心情,从而作为一根伏线,与突然覆盖到她头上的命运的乌云作鲜明的对比,唤起读者对女主人公的深厚同情。有时,
20、整理者要对原诗加工、改写,如写阿诗玛的诞生,原诗是这样的:没有割脐带的,/陆良有白犁锌,/割断了脐带,/没有盆来洗,/去到泸西城J盆边用银子镶,/盆边用金子镶,/用这个盆子洗小姑娘。经整理者加工和润饰后,成为如下的两节:没有割脐带的,/去到陆良拿白犁锌,/没有盆来洗,/去到泸西买回家。泸西出的盆子,/盆边镶的银子,/盆底嵌的金子,/小姑娘赛同金子、银子。无疑地,经过整理的这两节诗,不仅真实地呈现了阿诗玛出生后的洗儿的场面,而且更鲜明地表达了撒尼人民对阿诗玛的无比珍惜与热爱。第四,对撒尼族民歌表现手法的继承与发扬。撒尼民歌为了便于歌唱和吟诵,迭复手法运用十分普遍。这与民歌的歌唱性分不开。一人唱,
21、万人和,这和的部分往往采用的是迭复的形式。从内容上说,迭复便于抒发强烈的感情,凡迭复之处,正是诗人感受最强烈、情绪最激动的地方。从形式上说,迭复可以增强诗歌的音乐性,迭复的部分就好像乐曲中的主旋律,回环往复地出现,便于吟咏,便于记忆,便于歌唱。在阿诗玛的原始材料中,迭复的手法就运用得很多,整理者经过适当的加工,便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如在写阿诗玛的成长过程的时候,长诗便集中运用了迭复的手法:小姑娘日长夜大了,/长到三个月,/就会笑了,/笑声就像知了叫一样。/爹爹喜欢了一场,/妈妈喜欢了一场。小姑娘日长夜大了,/长到五个月,/就会爬了,/爬得就像耙齿耙地一样。/爹爹喜欢了一场,/妈妈喜欢了一
22、场。小姑娘日长夜大了,/长到七个月,/就会跑了,/跑得就像麻团滚一样。/爹爹喜欢了一场,/妈妈喜欢了一场。像这样的迭复手法,在长诗中可以说俯拾皆是,既强化了诗人所要传达的情感,又可以让人反复吟咏,有余音绕梁之感。撒尼民歌又特别喜欢使用夸张手法。”天空闪出一朵花这一章,写的是阿诗玛的出生,其中办满月的场面是这样的:这天,请了九十九桌客,/坐满了一百二十桌,/客人带来九十九坛酒,/不够,又加到一百二十坛。全村杀了九十九头猪,/不够,又增加到一百二十头“亲友预备了九十九盆面疙瘩饭,/不够,又加到一百二十盆。针对这种夸张、铺排的描写,公刘解释道:”在撒尼族和其他许多兄弟民族中间,我们都可以听见,三、九
23、、九十九、一百二十这些数字常被使用,这些数字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仅是代表一种观念,而且是成为一种习惯了。有的同志曾经提出意见,说阿诗玛诞生时,格路日明家请客的排场太大了,似乎富裕得很,不符合那盘三块地的身份。我们的看法是,这是一种艺术的夸张,用意在于造成隆重、热闹的气氛,来说明婴儿(阿诗玛)的百般受人宠爱。同时散尼族还有互助的习惯,哪家生了孩子,全村人会自带食物来庆贺。运用这些为撒尼族人民所惯熟的数字,还能起到便利记忆、流传的作用,这是不足为病的。因此,我们也就保持了原诗的本色,没有加以改动.撒尼民歌善用比喻,而且喜欢用明喻。如写阿诗玛出生后,“洗得小姑娘又白又胖”时,用的是一系列的明喻:脸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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