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徹彼岐社與文王事殷史述考.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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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提要:天问述商周之际的史事,言及“何令彻彼岐社“,一般释为“通岐社而为太社”,认为事在武王之时。此与所述史事顺序不合,历来未能定诂。若将此事置于季历被囚杀、姬昌事殷、西伯受命诸事中考察,可知文王继位之初曾率族人伐殷而大败,不得不彻除岐社而奉殷祀,与殷王室通婚,再次服事商王。被任命为西伯后,重启岐社并受命于此,上告天帝,公开伐殷。武王即位于商太社,周公营周太社于雒,文王、武王时并无通岐社为太社之事。从社祀制度的视角来看,天问中所言的乃立冢土、彻彼岐社、迁藏就岐、受命岐社,是周人迁岐、服商、自立、反商的标志性事件。屈原天问述商周之际史事:“何冯弓挟矢,殊能将之?既惊帝切激,何逢长之?伯昌号衰,秉鞭
2、作牧。何令彻彼岐社,命有殷国?迁藏就岐,何能依?殷有惑妇,何所讥?受赐兹酿,西伯上告。何亲就上帝罚,殷之命以不救?”其中的“彻彼岐社”,最难定诂。王逸认为:“言武王既诛纣,令坏邠岐之社,言己受天命而有殷国,因徙以为天下之太社也。”邠为豳社,岐为岐社,其认为武王继位后毁豳社、岐社。洪兴祖认为:”此言文王秉鞭作牧以事纣,而武王伐殷以有天下也。“柳宗元亦释为周灭商之后,以岐社为太社,即取消岐社之称而易为太社。黄文焕、周拱辰、王夫之、贺宽、徐焕龙、蒋骥、陈本礼持论相近。徐文靖意识到季历到文王之间周人有所衰微,言此句述周人受命之事。丁晏训1“彻”为“治”,言文王重修岐社;王闿运训1彻为达”,认为是言文王
3、之令达乎岐社,其显然觉得此前学者训诂不足以通释。孙作云则认为“彻同“撤、是言周人撤除岐社。游国恩赞同“彻”训为“坏”,乃言撤毁岐社。这一解释的困境在于:一是岐社为周受命之社,并未撤毁。上博简鬼神之明:“此(以)桀折于鬲山,而受首于只(岐)(社),1身不(没)为天下(笑)。”言武王伐殷成功之后,献纣首于此。二是若岐社撤毁或者改为太社,就使得此后的“迁藏就岐”难以通释,文王迁都于丰,武王营镐,何以灭商之后反而迁藏而就岐下?洪兴祖便认为此当言太王迁岐事而非文王,则先言武王事后言太公事,更是颠倒难通。或认为彻岐社,是将岐社作为军社,以伐九邦。此类解释,乃就一般史实进行简单推论,社祀用于祭祀土地之主,为
4、殷周之际重要的祭祀制度,立社、毁社绝非随意为之,其中有着深广的象征意义。从商周史料来看,商王、周王祀天地,一般诸侯只能祀地,社祀为商周祭祀土地之主,标志着拥有某方土地。周人居豳时,立豳社以祀其所居土地。诗经豳风鸿鹃中的“彻彼桑土”,言古公亶父率周人迁岐时,曾彻除豳社;周人迁于岐下,立社以祀岐之地,即大雅绵中言古公亶父在岐下“乃立冢土”,是为岐社。岐社为周人居岐所祀土地之主,又为文王受命之所,祀为周人之神社,其立与彻标志着周人的兴衰,其中有特定的祭祀用意。因此,我们有必要从商周之际立社、彻社的制度形态,结合相关史述,将“彻彼岐社”置于商周之际史事之中,考察天问相关叙述中被遮蔽的史事,更为详细地还
5、原周初若干史实的细节。一、古公亶父“乃立冢士”与岐社的建立绵载古公亶父自豳迁岐而立岐社的过程:“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乃立皋门,皋门有伉。乃立应门,应门将将。乃立冢土,戎丑攸行。”其中所立的“冢土”,即周之岐社。尔雅释山:“山顶,冢。郭璞注:“山颠。周初所谓的“冢土”,为自然形成的高丘。山海经西山经:“华山冢也。”郭璞注:“冢者,神鬼之所舍也。”商周或依高丘为社,或封土为高丘而作社,故古公亶父所立的岐社,当选定所据之地某高丘,封土为坛,用于祭祀土地之神。毛传解释“乃立冢士,戎丑攸行言:冢士,大社也。”郑笺亦言:“大社者,出大众,将所告而行也。”将古公亶父所
6、立“冢土”视为周之大社。孔颖达进一步阐释:“大社者,天子社名,诸侯不得称大社也。冢士非诸侯之社.遂为大社.皆言大王所作,遂为文王之法也。认为毛、郑解释为大社,是文王立国之后的说法而已。古公亶父作为部族领袖时,周人所立冢土尚非大社,只能是部族之社。礼记祭法:“王为群姓立社,日大社。王自为立社,日王社。诸侯为百姓立社,日国社。诸侯自为立社,日侯社。大夫以下成群立社,日置社。“社,用以祭祀土地之主。诸侯立社,用以祭祀自己所管辖的土地之主;百姓置社,用以祭祀所居土地之主。故王所立之“大社”,即后世所谓的“太社”,用以祭祀四方土地之主,表明其拥有天下土地。周人居豳期间,立豳社祭祀豳地之主;其迁岐后,立冢
7、士以祭祀岐地之主,是为岐社。此时,周不过是商之方国,商之太社在朝歌,故古公亶父居豳期间所立冢土,其性质为方国之社,用以祭祀岐地之主,最高不过是国社,以表明周人拥有岐地。从甲骨卜辞来看,殷商立社,已有王朝、诸侯、地方之分,分别由商王所祀大社、诸侯所祀邦社、其他方国之社组成。周原考古发掘表明,岐山旧都在灭商之前的早周已经存在,延续至西周晚期。许倬云认为岐山之“京”,始终保持着宗庙辟雍,为周人精神上及宗教上的中心。这个中心的形成,以太王迁岐时凤鸣岐山为起点,标志周人之兴;而后以赤乌降于岐社,姬昌受命,表明周有天命。凤鸣岐山,见国语周语上所载周惠王十五年(前622)内史过之言:“周之兴也,髯鸣于岐山;
8、其亡也,杜伯射王于鄙。是皆明神之志者也。”周人认为周之兴,以凤鸣岐山的祥瑞为开端。挚虞三辅决录注引太史令蔡衡之言:“凡象凤者有五,多赤色者凤,多青色者鸾,多黄色者鹦雏,多紫色者多白色者鹄。”鸳麓为凤凰之一种,是为凤鸣岐山。河图括地象言:“岐山在昆仑山东南,为地乳,上多白金。周之兴也,髯鸣于岐山。时人亦谓岐山为凤皇堆。周人将凤鸣岐山作为部族兴起的祥瑞。今本竹书纪年将之系为文王即位时。郑玄注大雅文王“周虽旧邦,其命维新”言:“大王聿来胥宇而国于周,王迹起矣,而未有天命。”大王,即古公亶父,周立国之后追祀为太王亶父。孔颖达认为国语所言的“周之兴也,督鸣于岐山“,并非文王受命:”虽为周兴之兆,而未有书
9、文授之王位,是未有天命。至文王而受天命,以诸侯国名变而为天子国名,是其改新之也。言新者,美文王能使之新也。”当是古公亶父时凤鸣岐山,预示周之将兴。贾公彦说得更明确:“大王得督鸣于岐,又实始翦商,王季又纂我祖考,是其以兴王业也。”确认凤鸣岐山发生于古公亶父迁岐之时。大雅卷阿描述这一场景:“凤皇于飞,翔翔其羽,亦傅于天。凤皇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凤鸣岐山便成为周人心目中天降祥瑞、四海升平的象征。司马迁所谓的“盖王瑞自太王兴”,便是言古公亶父时凤鸣岐山之瑞。岐山被周人祀为望山。鲁颂踢宫载太王“居岐之阳,实始翦商“,周人立下灭商之志后,便发生的凤鸣岐山,被周人视为天降吉兆。周易升卦六四:
10、“王用亨于岐山,吉,无咎。”周人曾祀于岐山以祈福。周颂天作:“天作高山,大王荒之。彼作矣,文王康之。彼徂矣,岐有夷之行。子孙保之!“言古公亶父率部族在山下开垦发展,至文王时安居乐业。岐山被视为周人的护佑之山,周幽王二年(前780),“三川竭,岐山崩。十一年,幽王乃灭,周乃东迁。”时人将岐山崩塌作为周人将衰的征兆。社的基本功能有三:一是用于神地,作为祭祀土地之主的场所;二是春祈秋报,祈求五谷丰登;三是举行大规模活动的聚会之所。尚书泰誓上:“予小子夙夜祗惧,受命文考,类于上帝,宜于冢土,以尔有众,底天之罚。”武王伐纣时言自己隆重举行宜社之礼。孔安国传:“冢土,社也。孔颖达疏:冢训大也,社是土神,故
11、,冢土,社也,宜社之礼,是出征之前举行的祀社仪式,以求社主保佑。尔雅释天言:“起大事,动大众,必先有事乎,而后出谓之宜。”周礼春官宗伯大祝亦言:“大师,宜于社,造于祖。”在社前举行誓师之礼,是商周军事活动之前的重要仪式。尚书廿誓载夏启大战之前的誓师之辞:“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孔安国注:“天子亲征,又载社主,谓之社事,不用命奔北者,则戮之于社主前。社主阴,阴主杀,亲祖严社之义。”礼记大传又言武王伐商之前,曾祭天、祀社、享祖,然后出师:“牧之野,武王之大事也。既事而退,柴于上帝,祈于社,设奠于牧室。”武王“起大事,动大众”前所祈之社,当为文王受命的岐社,以求岐地之主的护佑,
12、是为宜社。由此可见,古公亶父迁岐而立的岐社,为周人“起大事,动大众”的祭祀之所,是周人宗教活动的中心。二、“冯弓挟矢”与太丁囚杀季历事古公亶父迁岐二十年后卒,季历继位,约在武乙二十一年。司马迁认为季历作为太公幼子,能够继位,在于其子伯昌有圣瑞,其兄泰伯、仲雍文身断发而入吴,让位于季历。杨宽认为此可能是古公亶父有意让太伯南迁,开疆拓土。更重要的是,季历与妊姓诸侯联姻,得到了商王室的认同,使得季历更便于维持周与商的良好关系。诗经大雅大明:“挚仲氏任,自彼殷商,来嫁于周,日嫔于京。乃及王季,维德之行。大任有身,生此文王。按照世本氏姓的解释,挚氏为“祖已七世孙日成,徙国于挚,更号挚国”,季历与殷商王族
13、通婚,使得周人与商人关系进一步巩固。天问中的“何冯弓挟矢,殊能将之“,所言为何人何事,注家聚讼纷纭。王逸认为“言后稷长大,持大强弓,挟箭矢,桀然有殊异,将相之才”,柳宗元然之。洪兴祖认为其言“武王多才多艺,言冯弓挟矢,而将之以殊能者,武王也”;李陈玉以其写殷纣王“冯弓挟矢”;毛奇龄当言“文王姬昌事L朱熹觉得未详孰是。周拱辰否定王逸、洪兴祖之说,认为此事合于今本竹书纪年所言“季历困而死,因谓文丁杀季历”;林云铭言为“是季历以殊才奉赐也”,戴震认同之,言“谓周家得赐弓矢作伯也”。从相关史料来看,此当写季历作牧之事。言季历能够继承古公亶父之业,执弓挟矢而成为商之牧师,其间涉及季历在武乙时期职事。季历
14、即位之初,周人所在的殷之西土,诸夷皆叛,季历东征西讨,稳定西土。据今本竹书纪年载:季历先后伐程、战毕、伐义渠。武乙三十四年,季历朝商,武乙赐其地三十里、玉十毂,马十匹。第二年,季历伐西落鬼戎,俘二十翟王。周易未济九四言:“震用伐鬼方,三年有赏于大国。与季历事同。这次决定性的胜利,平定了河、渭之间的战乱,季历得到了武乙的赏赐。太丁即位后,继续对西土用兵。季历伐燕京之戎后,又伐余无之戎,被太丁任为牧师。从甲骨卜辞所见牧之职务来看,商之牧职,放牧于边鄙,代行武装警戒之责,若参与作战则为前导。故天问中的“冯弓挟矢”,既指受封时所赐弓矢,也指季历以诸侯身份事殷。周礼春官宗伯大司乐言大射之时:“诏诸侯以弓
15、矢舞。”郑玄注:“谓执弓挟矢揖让进退之仪。诸侯执弓矢起舞,以示臣服于王。招魂中言楚王君臣举行礼仪活动:“诸侯毕极,立九卿只。昭质既设,大侯张只。执弓挟矢,揖辞让只。”描写诸侯执弓挟矢起舞的场景。王逸注:“挟,持也。矢,箭也。上手为揖,言众士将射,已持弓箭,必先举手以相辞让,进退有礼,不失威仪也。天问中所言的“冯弓挟矢”,是言季历经过数年征战,被封为牧师,得以征伐西方诸侯。这样来看“既惊帝切激,何逢长之“,当言武乙、太丁对周人坐大开始警惕。王逸注:“武王能奉承后稷之业,致天罚,加诛于纣,切激而数其过,何逢后世继之长也。”言为武王发布檄文指责纣王。洪兴祖补注:“此言武王伐纣,震惊而切责之,不顾君臣
16、之义。惟纣无道,故武王能逢天命以永其祚也。汪仲弘言:“帝,谓善也。言稷无父而生,既已惊善。切激,甚怒也,谓弃之冰上也。何所逢迎,而后世胤桐绵远而长永乎?”认为是言后稷出生时帝学的震惊。毛奇龄言:“文王三分有二,势已寝逼,其震惊纣切激实甚。且文王之势既已逼纣,何为纣不亟除之,而豳岐之国,终得遭逢久长也?”认为是殷纣王震惊。诸说莫衷一是。武乙死于田猎河渭之间,最能看出商周之间的微妙关系。史记殷本纪载:“帝武乙无道,为偶人,谓之天神。与之博,令人为行。天神不胜,乃修辱之。为革囊,盛血,卬而射之,命曰,射天,武乙猎于河渭之间,暴雷,武乙震死。”封禅书又言:“帝武乙慢神而震死。”认为武乙射天,是怠慢天帝
17、之举动,最终为雷震死。射天,为古之巫术,意在以人力改变天地秩序,以祈获得天人合一的神力。天问言:“羿焉弹日?乌焉解羽。”后羿射日以纾解天旱。楚辞东君又载射星之事: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夭狼。”射天狼星,王逸谓铲除邪恶。日、星既然能射得,天有何射不得?礼记内则载世子出生时的礼俗:“国君世子生,告于君。射人以桑弧蓬矢六,射天地四方。”以桑弓草箭射四方以象其能,实为世子祈福。礼记.射义载周之风俗,“男子生,桑弧蓬矢六,以射天地四方。天地四方者,男子之所有事也,故必先有志于其所有事。”射天为商周礼俗,武乙射天,并非怠慢天帝,实以巫术方式期望获得神佑。殷人后裔保持着有射天的传统,宋君偃十一年(前31
18、8),“与齐、魏为敌国。盛血以韦囊,县而射之,命日,射天?采用射天巫术,以祈厌压齐、魏。宋康王在灭滕、伐薛并取淮北之地后,“乃愈自信,欲霸之亟成,故射天笞地,斩社稷而焚灭之,日:,威服天下鬼神。宋为殷后,在战时射天、笞地,乃以殷商旧有之巫术,驱使天地能依己意行之。这种巫术在北朝高车族中仍有延续。魏书西域列传言高车族:“喜致震霆,每震则叫呼射天而弃之移去。”每当遇到打雷时,便以弓矢射天而转移。由此来看,武乙射天所用的韦囊与宋康王所用之物类似,其在射天为雷所震,当为雷时射天,其性质与高车族类似。司马迁认为武乙射天“慢神而震死”,后世遂言其慢于天帝而被雷震死。然尚书.多士载周公之言:“自成汤至于帝乙
19、,罔不明德恤祀。”认为帝乙之前的商王谨守祭祀。武乙射天,并非怠慢天帝,而是祈求天帝赐予护佑。值得注意的是,武乙射天之事,发生在河渭之间。猎为田猎,武乙举行大规模的狩猎活动,以校阅军队,显示武力,是何原因令其在校猎河渭时举行射天巫术,以示商人得到天帝的护佑?古公亶父迁其时,周人便立下翦商之志。此后虽然屈从于商,但与商人貌合神离。故季历征服西土,并非为商人安邦,实为扩充周人势力。帝乙任季历为牧师后,却在商周交界处校猎,并举行射天巫术,与其说是对西土诸侯的威慑,毋宁是对周人图大保持高度的戒备。由此来看,“惊帝切激,何逢长之”,乃言商王室对周人坐大极其震惊。自武丁服周开始,周人便为大邦商所控制,成为其
20、方国之一,长期受商王征调,遂行作战,以致国力疲敝,不得不迁至岐下。周人利用殷商对付淮夷而无暇西顾之际,向东发展,开疆拓土,征伐西土小国。周对商的臣服,是周人迫不得已的选择;其对商的依附,则是周人坐大的策略。周在遭遇挫折之时,常常加强与商的联系。文丁即位之初,渔水为绝,商人又有营沫邑、徙河北之事,无暇顾及西,周人便准备趁机向北拓展。文丁二年,伐燕京之戎大败,四年季历便朝于商,以求商人保护,随后乘虚在西土东征西讨,扩充实力。待文丁意识到周人坐大之时,借献俘之礼,囚杀季历。纪年:“文丁杀周王云云。”汲冢书竹书纪年载为“文丁杀季历吕氏春秋首时言:“王季历困而死,文王苦之,有不忘美里之丑,时未可也。”言
21、季历为文丁囚困而死。文丁囚杀季历,标志着商周关系的决裂,继位的姬昌,随即兴师伐商。三、姬昌服殷而“彻彼岐社”文丁囚杀季历,其子姬昌继位;一年后,文丁去世,帝乙继位。姬昌便率周人伐商以复仇。古本竹书纪年载帝乙二年“周人伐商”,今本竹书纪年载:“三年,王命南仲西拒昆夷,城朔方。帝乙命令南仲帅军抗拒西土昆夷的入侵。自武丁服周之后,周人是商人在西北重要的战略盟友。季历朝商而被封牧师之后,武乙、太丁征伐西北戎狄,季历率军抵御戎狄。帝乙三年却令南仲拒之,既表明此时周人已与商决裂,又表明这次作战是昆夷主动进攻。值得注意的是,孟子梁惠王下言文王曾事昆夷:“惟仁者为能以大事小,是故汤事葛,文王事昆夷。”孟子径言
22、文王一度服事昆夷。逸周书凋书序中说:“文王立,西距昆夷,北备役猊,谋武以昭威怀,作武称。”以文王抗拒昆夷言其英武。孟子言于梁惠王,所言当时人共有知识。其既非虚构,便可以推断姬昌即位之初,与殷商决裂并在伐商之时,不得不暂时屈服昆夷,以求联合伐商,故南仲据昆夷之事,发生在姬昌伐商之时。姬昌即位之初的十年,率周人伐商。从文献记载来看,周人伐商,以失败告终。周人不仅损失惨重,由于反商,季历所获得的牧师身份,也不再得到帝乙的承认。与昆夷联合伐商失败后,周人所居之地又发生大地震。今本竹书纪年载文王五年,“夏六月,周地震吕氏春秋制乐亦言文王立国八年,岁六月地震:文王寝疾五日而地动,东西南北不出国郊。百吏皆请
23、日:“臣闻地之动,为人主也。今王寝疾五日而地动,四面不出周郊,群臣皆恐,日,请移之文王日:“若何其移之也?”对日:“兴事动众,以增国城,其可以移之乎!”文王日:“不可。夫天之见妖也,以罚有罪也。我必有罪,故天以此罚我也。今故兴事动众,以增国城,是重吾罪也。不可。”文王日:昌也请改行重善以移之,其可以免乎!”于是谨其礼秩皮革以交诸侯,饬其辞令币帛以礼豪士,颁其爵列等级田畴以赏群臣,无几何,疾乃止。文王即位八年而地动,己动之后四十三年,凡文王立国五十一年而终,此文王之所以止殃翦妖也。这次地震影响范围极大,东西南北均有震感,以致官吏惊恐,欲筑城而攘除之。姬昌坚持若罪在己而不可免,遂推行善政,善待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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