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蒙古族“敖包祭”的起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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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谭襦古族“敖包祭”的起源在辽阔的蒙古高原上,人们经常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敖包。敖包,为蒙古语的音译,也译作“鄂博”,为“堆子”“石堆”之意。这种“堆子”,多用石头堆成,也有的用土、树枝及牲畜杂骨等堆积而成,上部还要立上木杆或插上柳枝。敖包的建立,一般选在高山、丘陵之上,或选在大路、山坡口等必经之地的旁边。敖包的形状多呈圆锥体,有大有小,大的高约数丈,如小山丘。敖包的数量,有的是一个独处,有的是几个、十几个成群分布,最多为13个一群。敖包群的排列,有的呈“十”字形,有的呈“一”字形(或略呈弧形)。以13个构成一群的敖包群来说,多见的情况为中间1个较大敖包,两侧各6个小敖包对称分布,或是四面各3个小
2、敖包对称分布17172一、蒙古族“敖包祭”的祭祀形式及其含义在蒙古族人看来,敖包是相当神圣之物。人们经过敖包时,都要提前下马、下车,拾起几块石头,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将石块抛到敖包上:据说这样可以祛灾祸、保平安。这种情形,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内蒙古地区经常可以见到。而每到夏季草茂畜肥之际,蒙古族牧民则要举行隆重的敖包祭祀仪式。据研究,“敖包祭”主要有四种形式是血祭,即宰杀牲畜供祭,这种形式在喇嘛教传入蒙古地区后逐渐消失;二是洒祭,即将鲜奶、酒等洒在敖包前致祭;三是火祭,即在敖包前点燃干树枝或畜粪火堆,并将食物等祭品投入火中;四是玉祭,即将贵重的玉器供奉在敖包前,此种形式后来己十分少见。祭敖包
3、之时,要在敖包上插上柳枝及木杆,并在上面拴上五颜六色并写有经文的布条、天马旗。参加祭祀的牧民早早就会集聚到敖包前,有的行跪拜礼,有的行躬首礼,献上酒、肉食、奶食等祭品,并默默地祈愿,祈愿的内容包括牧民的生存欲望和精神需求等2。敖包祭的最后一个程序,则是众人围着敖包由左向右绕三圈,然后将食品、饮料等洒向敖包,敬献哈达,并点燃香火。祭祀结束后,随即举行摔跤、射箭、赛马等活动,此即享有盛名的“那达慕”(蒙古语娱乐、游戏之意)大会。至于蒙古族敖包祭的含义,则有多种说法。如张秀华称:“有的说敖包是神的化身,是什么神,说法不一。有说是代表山神的,有说是代表水神、龙神的,也有说是代表庙神或祖先的;“至于敖包
4、所祭祀的是哪些神,在一篇古老的祭词中这样写道:向你,完全实现我们祝愿的神,向所有的守护神,从腾格里天神到龙神,我们表示崇拜并致以祭礼和赞美。Tl72-73荣丽贞认为:“蒙古族的敖包是道路和境界的标志也象征着土地、草原,祭敖包也就是祭草原。但从形状上,敖包又可看成象征高山”;“祭祀的一些形式,如祭火、祭敖包、祭尚西等活动是蒙古族崇拜大自然、感谢大自然赐予的朴素感情的民族心理特征所决定的。”3邢莉等称:“祭敖包祭祀的是各种神灵”,“敖包牧人的祭坛是由土石与树枝组成的。蒙古族有崇石与崇柳的习俗。敖包上往往插以柳枝,这里有较为鲜明的祈生的意义”;又称:13个敖包为一组所组成的敖包群中,“最高的石堆是佛
5、教须弥山的象征,而其他的小敖包则象征尘世;又进一步指出喇嘛教对蒙古族敖包祭的影响:“在古老的祭敖包的祭词里,已经掺入了喇嘛教的内容古代祭祀敖包由萨满主持,喇嘛教传入后由喇嘛主持,喇嘛要持法器诵经卷,并且在敖包上树起长杆,长杆上缀有小布条,上面书写藏文的经咒。近代蒙古族祭敖包时有燃香之俗,这也是受喇嘛教的影响。”4206、248通过以上观点可知,蒙古族敖包祭祭祀多种神灵,既有萨满教的天神、地神等自然神,又有佛祖和祖先神等,体现了多种宗教的融汇。二、蒙古族“敖包祭”的起源(一)“敖包祭”起源时间尚无权威说法邢莉等认为蒙古族“敖包祭”的渊源久远:“祭敖包是蒙古族信仰的萨满教所保留的古老习俗,它表明在
6、万物有灵时代的蒙古民族对苍天、对大地、对山川江河的崇拜和对祖先崇拜等内容。喇嘛教改造兼并了草原民族民间信仰这一特殊的形式。他们把祭敖包纳入了喇嘛教的范围。”4248张秀华也称:“那木吉拉在浅谈蒙古族的敖包祭奠一文中介绍的敖包赞词写道:祭奠山林,是我们蒙古民族,从遥远的古代,继承下来的传统习俗。”174但从目前所能见到的相关资料看,似乎蒙古族敖包祭这一习俗的历史并非十分久远。蒙古族佚名作者在草原帝国形成初期著成的蒙古秘史一书,是存世最早的蒙古史籍,尽管其留存下来的版本是古蒙古文的汉译文本,已非原来的语种,但其珍贵的史料价值是难以替代的。该书从成吉思汗22代远祖时起笔,至斡歌歹(窝阔台)汗十二年(
7、1240)时止笔,叙述了蒙古民族大约500多年的历史发展过程5序,8c然而就是这样一部蒙古民族的史诗,对当代学者所称的“祭敖包是蒙古族信仰的萨满教所保留的古老习俗”,竟无半点涉及。13世纪中期、也即蒙古帝国贵由汗时期,从欧洲通过钦察草原(南俄罗斯草原,当时为蒙古占领)长途跋涉到达贵由汗驻地的普兰迦儿宾,以及其后亦经过钦察草原到达蒙古帝国都城哈剌和林的鲁布鲁克,两人均行经广袤的蒙古帝国辖地,都在蒙古地区停留了数月之久,对蒙古风情有着较为深入的了解。在两人的行记中记载了两人在蒙古地区所见到的风土人情、生产生活、宗教信仰等情况,是十分珍贵的历史资料6。可就在这样珍贵的亲历记中,却也不见对是时蒙古人祭
8、敖包的记载。南宋时期著成的黑鞋事略一书,“是彭大雅、徐霆作为南宋赴蒙古使节随员所著的行记。作者亲历其地,耳闻目睹,记载十分全面,详细叙述了当时蒙古国的朝廷要员、地理气候、游猎方式风俗习惯”,“这些内容具有很高的价值,是研究十三世纪上半叶蒙古历史的宝贵史料”;“此书后有徐霆跋云霆初归自草地,尝编叙其土风习俗。768-69据考,彭大雅等人此次出使蒙古,“于绍定六年癸巳(1233)六月由襄阳启程,第二年即端平元年甲午(1234)二月抵达蒙古汗庭,见太宗窝阔台。”771黑鞋事略一书作者曾深入蒙古内地,但书中亦不见有关蒙古人祭祀敖包的记载。元定宗二年(1247),张德辉应召赴漠北忽必烈行帐备顾问。张德辉
9、一路从真定府(今河北正定县)至燕京,度居庸关西行,至宣德州(今河北张家口宣化区),再途经扼胡岭(即野狐岭)、鱼儿泊(今达里诺尔)、驴驹河(今克鲁伦河)、浑独剌河(今土拉河)和林城、塌米河(今塔米尔河),最后抵达忽必烈帐殿。张德辉据沿途经历见闻撰写了塞北纪程(又作岭北纪行),对大漠南北的自然地理、风土人情作了较详细的记载792。张德辉到达蒙古腹地,“由(和林)川之西北行一驿,过马头山自马头山之阴转而复西南行,过忽兰赤斤有水曰塌米河注之。东北又经一驿,过石垠。石堪在驿道旁,高五尺许,下周四十余步,正方而隅,巍然特立于平地,形甚奇峻,望之若大堪然,由是名焉。”8这里提到的“推”,本意为古代探望敌情的
10、土台或标记里程的土堆。张德辉此次岭北之行,出得胜口后即穿行于蒙古部族分布之地,路程长达几千里,直至蒙古高原深处的今杭爱山脉一带。其记途中所见之“石垠”,乃立于驿道旁,因此张德辉一行所行之路必为驿道。按理来说,驿道旁所立“石垠”,不当只有此一处。那么,张德辉途中所见这唯一“石堤”,其用途当非标记里程,而是否用作隙望等,则无法判断。然而,“丁谦、姚从吾均谓石垠即鄂博(Ob0)。”8在蒙古语中敖包的本意是石堆,张德辉所记“石堤”尽管“正方而隅”,应是砌成,称为石堆也并无不妥。但其方形的形状及罕见、稀少的分布,与近古以来蒙古语中特指的喇嘛教祭祀活动中的敖包明显不同。作为汉人的张德辉应忽必烈之召远赴漠北
11、,必定有熟悉路径及蒙古习俗的蒙古族人员陪同。张德辉所见其称之为“石垠”的石堆,如果确如丁谦、姚从吾所称是蒙古人用以祭祀的敖包,那么随同张德辉而行的蒙古人当有庄重的祭祀活动,张德辉也就不会将此石堆称为汉语意义上的“石堪”了。看来,此“石塘”与明清以来蒙古族所祭祀的敖包没有关系。以马可波罗游记闻名于世的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经叙利亚、两河流域、中亚,于至元十二年(1275)到达元上都(今内蒙古多伦县西北)。他得到元世祖忽必烈的信任,出使各地,仕元长达17年之久。他通晓中国文化,熟谙汉语和蒙古语,游历几遍中国,曾至今新疆、甘肃、内蒙古、山西、陕西及北京等地。马可波罗在他的游记中,“记叙了蒙古族对土地
12、的崇拜:在天神下面的地面上,他们立了一个叫纳蒂该的雕像,他们认为纳蒂该是掌管地面上的一切东西,或任何从地上生产的东西的神。他们替纳蒂该配上妻子儿女,对他也一样焚香,作揖,磕头。向这位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添丁发财等诸如此类的事情JW5但在马可波罗的游记中,却也没有关于是时蒙古人祭敖包的记述。明朝初期所修的元史,在其卷77祭祀志六国俗旧礼中,记载了元朝帝室一些传统祭祀礼仪,如:洒马奶子、烧饭、生子、死葬等。还记载说:“世祖至元七年,以帝师八思巴之言,于大明殿御座上置白伞盖一,顶用素缎,泥金书梵字于其上,谓镇伏邪魔护安国刹。9这条记载虽涉及喇嘛教在宫廷中的活动,但仍没有提及蒙古族敖包祭之俗;而是
13、时的其他史料,也不见有关敖包的记载。在探讨蒙古族敖包祭的起源时,陈惮称:“就实际而言,敖包并不是随藏传佛教(喇嘛教)而来,而是蒙古族固有的一种文化产物”,但又说:“敖包的起源由于史料缺乏而无从稽考。TI0这样的说法未免前后矛盾。现存关于蒙古族敖包祭的资料,基本上都是清代及民国以来形成的,许多喇嘛教的仪轨则充斥于相关资料之中。从明代后期起喇嘛教已在蒙古族群众中广泛传播,广建敖包、举行敖包祭,当是喇嘛教在蒙古地区广泛传播之后才出现的宗教现象。(二)“敖包祭”当源自喇嘛教“玛尼祭”蒙古族与喇嘛教的密切接触始于蒙元时期。元定宗二年,成吉思汗之孙、窝阔台之子西凉王阔端与喇嘛教萨迦派首领萨班在凉州进行了会
14、谈。元世祖忽必烈即位称帝后,尊喇嘛教萨迦派的八思巴为帝师,颁赐“灌顶国师”玉印,命其掌管大元帝国境内的佛教僧尼。不过正如有学者指出的那样:“喇嘛教主要是在蒙古上层统治者之中传播,并没有普遍传入蒙古族民间。当时在广漠的草原地区,喇嘛教几乎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1368年,元室退居草原后,原来活跃于蒙古宫廷和上层统治阶级中的红教,也就随之在蒙古地区消失了。!1307在16世纪中叶之前,蒙古族普遍信仰的是萨满教。在此之后,由于蒙古土默特部俺答汗接受并大力推崇喇嘛教,遂使喇嘛教在蒙古地区得以迅速传播,并逐步取代萨满教成为蒙古民族信仰的主要宗教。喇嘛教在蒙古地区传播的过程中,也吸收、改造了萨满教的一些
15、形式和内容,从而使其更容易为蒙古族群众所接受。基于此,我们在探索蒙古族敖包祭的含义及其起源时,不能不对喇嘛教的发源地西藏地区流行的类似祭祀活动进行考察。在西藏,到处可见一种类似敖包的石堆,藏民称其为“玛尼堆”:“藏传佛教徒在石块或石片上刻六字真言,置山口道旁,过路的信徒不断往上添加石块,日久成堆,故名。路人过此,顺时针方向,绕转一周,以积功德在山口道旁积石成堆,在茫茫旷野也起到路标作用”12497;“这些玛尼堆上插着木棒和树枝,用绳子牵向一棵树或山崖,树枝和绳子上挂满了风马旗Tl3。而另据介绍,藏族原始宗教本教民俗活动“拉泽祭”,就是在山上的石堆或石垒旁进行的。“拉泽”是本教用语,意为山峰之顶
16、。据说远古时代,藏区的人们会在山顶、境豁以及平原岔路口等处摆放一些石头,以为路标,而过路的行人则往往拾起附近的小石子添放在上面,以祈求旅途平安。后来,人们就在原来的石堆上或道路旁更高大的山峰上筑起石垒,内装经文和弓箭、刀枪,放置带血的牛头、鹿头等,上插各色小旗、经幡、羽箭,并扯起羊毛绳栏等,以此作为山神、战神等凭临之所,也当作祭台。此即拉泽1420-21。看来喇嘛教的“玛尼祭”,当是吸收、融合了本教拉泽祭的一些祭仪而形成的。而蒙古族的敖包祭,石堆形制、所立地点与祭祀仪轨则与玛尼祭基本相同。有人即云:“蒙古族祭敖包,来源于藏族。藏族有个风俗,常在石板上刻上佛教的咒语,放在山里,以后人们路过此地叩
17、头礼拜并向它抛一块石头。天长日久,日积月累就形成了一个玛尼堆蒙古族信仰喇嘛教以后,也采取这种形式,并称这种乱石垒砌的石堆为敖包T73可以说,喇嘛教在蒙古地区的广泛传播及其蒙古族主体宗教地位的确立,以玛尼堆为载体的喇嘛教高山、野外祭祀活动在蒙古地区的广泛传播,对蒙古族敖包祭的形成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又据藏族英雄史诗格萨尔王传记载,霍尔部落为了祭祀阿卿邦日神山,在山上立有“鄂博”;为此,岭部落还与霍尔部落发生了一场战争1524。“鄂博”也即敖包,亦可见玛尼祭与敖包祭之关系。当然在敖包祭之中,也必然夹杂有蒙古族传统萨满教的一些仪轨。学者指出:“从某种意义上说,蒙古族的祭祀习俗是臧传佛教和萨满教的一种
18、复合体。TI0然而有学者指出:“从敖包的外形来看,跟玛尼堆实在有些相似,尤其是从十六世纪开始,两者就大同小异。可是从古代蒙古族祭敖包的复杂祭祀仪式上看,两者相差很大。从古代祭祀敖包的形式来看(“血祭敖包”或“乎硕敖包”),早期的蒙古敖包既不是雍仲苯教的产物,更不是佛教的产物。除远古苯教外,雍仲苯教从不提倡血祭16这里以蒙古族敖包祭曾有过“血祭”这一现象,从而否认敖包祭来源于藏传佛教的观点,是难以服众的。众所周知,佛教传入藏地并取代本教而成为主体宗教的过程,也是一个与本教对抗并吸收、融入本教一些思想、仪轨的过程。而雍仲本教则是吸收、融入了一些佛教思想及仪轨的佛教化的本教,其“从不提倡,血祭,”是
19、很自然的。敖包祭中曾有过的血祭,当非来自喇嘛教,而是来自蒙古族传统宗教萨满教。萨满教作为一种原始宗教,其宗教仪式中出现血祭的场面不足为怪。喇嘛教传入蒙古地区并逐渐取代萨满教后,血祭在蒙古族各种祭祀仪式中也就渐渐式微而不显了。蒙古族敖包祭中曾有过血祭这一形式,恰恰反映了藏传佛教在蒙古地区传播的曲折性、渐进性。有的学者则将敖包及敖包祭和远古时期的红山文化联系起来。王其格等称:“综合国内外学者敖包文化的研究成果及相关的考古学、民族学、历史文献等资料看,敖包和敖包祭祀约在新石器时代中晚期就基本形成。据考古发现,在西辽河地区的红山文化(距今60005000年前)、夏家店下层上层文化(距今420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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