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芭蕉的猜想(袁安卧雪图争议问题探讨).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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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雪中芭蕉的猜想(袁安卧雪图争议问题探讨)唐代诗人王维袁安卧生图,在中国美术史上,是个有名绘画母题,也是著名艺术公案,留下不少聚讼不休的佳话,历代大家如李公麟、赵孟常1、倪瓒、沈周、文徵明、董源、李讣、傅抱石等,都以此为绘画主题,创作“袁安卧雪”经典画作,而争议的焦点是,雪地中那株生机勃勃的芭蕉:皑皑白雪之中,挺立着一丛卷心舒叶的绿色芭蕉,蕉叶上的覆雪,在阳光下闪闪烁烁,臼的晶莹,绿的剔透这株本为多年生草本之身,却长出“乔木之姿”的芭蕉,也引发了包括沈括、朱总、朱翌、都穆、金农,再到钱钟书、陈允吉等诸多大师的探讨,正如学者所言,“从来没有一幅图像可以像,雪中芭蕉这样,即使已经脱离了绘画的物质媒介
2、,没有实物作品的保存,只是通过不同方式的记载,以画面局部的观念性形式,就能够得以流传至今,引起如此广泛的讨论和影响作为艺术领域的“哥德巴赫猜想“,袁安卧雪”的典故,已成为最容易理解的难题,也是最难证明的猜想。回顾占典诗词,这一典故随处可见,像骆宾王寓居洛滨对雪忆谢二说:“谢庭赏方逸,袁扉掩未开。”韦应物对等赠徐秀才云:“无为掩扉卧,独守袁生辙。”皇甫曾酬郑侍御秋夜见寄道:“袁公方卧雪,尺素及柴荆。”牟融山寺律僧画兰竹图也说:“绿径口长袁户在,紫基秋晚谢庭空。”许浑看雪则有:“红楼知有酒,谁肯学袁安。”吴仁壁春雪又说:“雪霁凝光入座寒,天明犹E1.卧袁安。”王维本人对袁安也尤为崇敬,他的冬晚对雪
3、忆胡居士家说:“寒更传晓箭,清镜览衰颜。隔牖风惊竹,开门雪满山。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闲。借问袁安舍,脩然尚闭关。”在诗中,王维以袁安卧雪,比喻胡居士对雪家居,表达了对胡居士的怀念之情。从这里,可感受到王维对袁安的敬重和推崇,这个态度和袁安卧雪图所表达的主旨基本是一致的,即对袁安高标独树的意志品格给予了充分的颂扬。如今,如同嵇康所言的广陵散如今绝矣!“袁安卧雪”的典故已鲜为人知,而“雪中芭蕉”却被“乱点鸳鸯谱”,歪打正着,拥有了“独立”审美价值,在艺术仃花园中,一枝独秀,引人关注。“袁安卧雪”的典故,出自后汉书袁安传。原文为:时大雪,积地丈余。洛阳令自出案行,见人家皆除雪出,有乞食者至袁安门,无
4、有行路,谓安已死。令人除由入户,见安僵卧,问何以不出,安Fh“大雪人皆饿,不宜干人。”令以为贤,举为孝廉也。意思说:地上积雪厚约一丈,洛阳令出来巡视灾情,见到都扫雪开路出来找食物。来到袁安家门前,看到大雪封门无路可通,洛阳令以为袁安已冻死,便命人凿冰除当,破门而入,看见袁安卧在床上快要冻僵了,问他问什么不出门找吃食,袁安回答说:“大雪天气人人皆挨饿受冻,我不想再去打扰别人。洛阳令见其生活清贫但有操守,誉其为高士,举为孝廉。由此可知,“袁安卧雪”是一个因他人也处于饥寒之中而儡卧于室不出门添乱的故事,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廉者不受磋来之食,志士不饮盗泉之水”,都是极端层面的“穷则独善其身,
5、达则效济天下”,体现了儒家思想的“臼强不息”和“推己及人”精神,抒发了清寒君子的高风亮节之志。众所周知,王维诗画双绝,不光是诗词达人,画画也是专业的,且在绘画理论上也有建树,著有山水诀山水论。苏轼赞其:“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作为南宋山水画之祖,更是开创了文人画的流派,无论艺术水准还是艺术境界,都是仰之弥高,不同凡响,容不得凡夫俗子指手画脚和说长道短。文到此处,这幅画的来龙去脉和争议之要,各位想必大略知晓。那么,在这桩艺术公案中,大家各派如何发言,“吃瓜者”又该如何站队呢?虚构派。他们认为,书画之妙,当以神会。王维袁安卧雪图真迹已失传,“雪中芭蕉”之所以引起后世年的激烈
6、讨论,是因为沈括,就是那个在天文、数学、物理、地理、医药、音乐和军事等诸多领域学科中都有辉煌成就的宋代科学家。沈括收藏了这幅图,且注意到了画面的不凡之处。他在梦溪笔谈写道,“予家所藏摩诘袁安卧雪图,有雪中芭蕉,此乃得心应手,意到便成,故造理入神,迥得天意,此难可与俗人论也。”沈括的解述,首先将问题设定在“自然真实”与“艺术真实”的讨论话题之内,从而使这一讨论本身即具有一定的审美思辨的意味。与此同时,沈括还进一步将王维“雪中芭蕉”的图像放置于当时画论“形”“神”之辨的范畴中加以考量,认为“书画之妙,当以神会,难可以形器求也。世之观画者,多能指摘其间形象、位置、彩色瑕疵而已,至于奥理冥造者,罕见其
7、人。此言既出,众说纷纭。纷纷认为王维的画,虽有悖于生活真实,但却合乎情感逻辑,虽未“形似”,但却“神似”,正符合艺术辩证法的规律。明代徐渭在其牡丹蕉石图轴上题诗说,“牡丹雪里开亲见,芭蕉雪里王维搜。霜兔冬尖一小儿,冯渠摆拨春风面。”在诗中,用“霜兔宅尖指笔端造化】将深熨的芭蕉和春天的牡丹画在一起,并联想到王维的“雪里芭蕉”,从而认为艺术创作自有笔端造化,不必依照自然外形的客观真实立意构形,完全可以超越客观自然,连徐渭这样的大家都这么理解,足见“雪里芭蕉”已成为“神似”的典型范例。在这派人看来,“芭蕉”属于热带植物,经风历雪并不符合四时、地域的时空秩序,因而,“省中芭蕉”应属王维“得心应手,意到
8、便成”“造理入神,迥得天意”的一种“不问四时”,不拘泥于形式的艺术虚构。自此,后世画家便把“雪中芭蕉”看作现实中难以同时出现,而在艺术创作中得以一见的事物。同样,超理入神的芭蕉,也给了很多画家以灵感启发,脑洞大开,明代陈洪绶所做雪蕉图页,描绘了一派里打芭蕉的景色,焦叶上遍撒零星薄雪,红色花朵傲然颔首,造型占朴,线条遒劲,很有美感。还是徐渭,在其梅花焦叶图轴中,把梅花和芭蕉画在一起,还在旁边题跋“芭蕉伴梅花,此是王维画工写实派。宋朝朱翌在猗觉赛杂记中说:“王维画人神,不拘四时,如雪中芭蕉沆故惠洪云:,雪里芭蕉失寒暑,皆以芭蕉非雪中物。岭外如曲江冬大雪,芭蕉自如,红蕉方开花。知前辈虽画史亦不苟。洪
9、作诗时,未到岭外,存中亦未知也。”他认为,说王维不拘四时是不对的,王维的画原本是写实的,“雪中芭蕉”在现实中是存在的,他人看法只是其见闻不广所致。清朝邵梅臣画耕偶录也说:“客沅州时,雪中见芭蕉,鲜翠如四五月,红梅一枝,横斜其间,楚楚有致。以是知王摩诘雪中芭蕉,殆以造物为粉本,画工推为南派之祖。明朝俞弁的山樵暇语说都督郭在广西:“亲见雪中芭蕉,雪后亦不坏也。”王肯堂郁冈斋笔感还举了两个例子。一是粱朝诗人徐搞好一首诗:“拔残心于孤翠,植晚玩于冬余。枝横风而色碎,叶渍雪而傍孤”,来证明雪中有芭蕉是可信的。二是松江陆文裕宿建阳公馆时“闽中大雪,四山皓白,而芭蕉一株,横映粉蜡,盛开红花,名美人蕉,乃知冒
10、着雪花,盖实境也。”说到见闻不广,想起“菊落之争”,西清诗话记载,王安石残菊有“黄昏风雨瞑园林,残菊泓零满地金。”欧阳修跟了两句:“秋英不比春花落,为报诗人仔细看J对此,王安石用楚辞之中“夕餐秋菊之落英来证明FI己是正确的。至于警世通言中讲述的苏轼给王安石的菊花诗挑刺儿的事,则比西清诗话的记述更为生动有趣。苏轼拜访王安石,瞥见书桌上未写完的咏菊诗。诗云:”昨夜西风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遂提笔续道:“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后来,苏轼被外放黄州,发现这里秋风过后,确实是满地金菊花片。“雪中芭蕉”与落菊之争,实质是相通的,只不过,前者是品种问题,后者是地理问题,认为雪中绿芭蕉确实存在
11、,冬雪中有芭蕉生长不违背大自然规律。其实,早在晋代,就曾出现过文学作品冬焦卷心赋,表现芭蕉在雪中忍受风寒的情景。这说明,现实世界中确实存在雪打芭蕉现象,占人早已将芭蕉同冬省联系在一起了。佛学派。被誉为“诗佛”的王维,母亲崇尚佛学,是虔诚佛教徒,其散文请施庄为寺表中亦提到,“臣亡母故博陵县君崔氏,师事大照禅师三十余岁,揭衣蔬食,持戒安禅,乐住山林,志求寂静。”在这样的家庭环境熏陶下,王维对佛教产生浓厚兴趣。他名维,字摩诘,合起来便是“维摩诘”。维摩诘是梵文Vimaiakirti的音译,取自佛教经典维摩诘经中的维摩诘居土,体现了对佛教文化的认同和尊重。在日常生活中,他践行素食、禅修等佛教信仰,其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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