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港澳大湾区背景下知识产权检察工作创新研究.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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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粤港澳大湾区背景下知识产权检察工作创新研究以广东顺德检察院打造知识产权保护专业化检察室为视角杨军李荣楠吕敏妍摘要: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是新时代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的重大举措,知识产权检察工作是知识产权司法保护的重要方面。佛山市顺德区人民检察院积极探索知识产权检察工作的创新路径和方法,并在实践中发现了知识产权检察工作中存在工作机制、人才储备、保护手段等多方面的不足,需要在打造检察监督合力、加强专业人才培养、延伸检察服务触角等方面进一步强化工作机制。关键词:知识产权;专业化检察室;创新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推进,创新型国家建设进程逐步加快,知识产权保护作为促进科技创新的重要动力,其在国家长远发展及国际竞
2、争力提升中的作用越来越受到重视。I在我国,知识产权犯罪越来越普遍,不仅侵害权利人合法权利、冲击市场经济秩序,而且不利于创新型国家的建设及我国国际竞争力和国际形象的提升2。为此,我国加大了对知识产权犯罪的打击和保护力度,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六次会议通过的刑法修正案(九)扩大了网络销假行为的处罚范围;2019年1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强化知识产权的意见。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作为港澳融入国家发展大局、港澳与内地全面互利合作的重点领域,是新时代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的重大举措,也是新时期广东省做到“四个坚持、三个支撑、两个走在前列”的重要抓手和载体。检察机关作为国家的
3、法律监督机关,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对检察工作提出了新要求、新期待,也为检察机关的进一步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契机。因此,检察机关紧贴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等发展大局,自觉把检察工作置于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等I孔祥俊:当前我国知识产权司法保护几个问题的探讨一一关于知识产权司法政策及其走向的再思考,载知识产权2015年第1期。2周宁:我国知识产权行政与司法保护的冲突及解决途径,载长沙大学学报2014年第3期。发展大局之中去思考、谋划和推进。广东顺德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掌握了一定数量的自主知识产权,知识产权犯罪的产生、发展也有一定规律性和代表性。我们调研了近几年来顺德区人民检察院知识产权检察工作情况,以期对知识产权
4、犯罪的刑事司法保护提出一些建设性的设想。一、顺德区近几年侵犯知识产权犯罪基本情况及特点(-)基本情况2015年至2020年6月,顺德区检察院共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知识产权犯罪案件82件177人,其中,2015年23件45人,2016年13件28人,2017年14件45人,2018年14件2人,2019年12件20人,2020年1-6月6件7人;受理审查起诉102件248人,其中2015年33件64人,2016年17件41人,2017年14件43人,2018年18件37人,2019年14件49人,2020年1至6月6件14人。经分析,这些案件主要有以下方面的特点:L案件来源特征在受理的提请批
5、准逮捕的82件知识产权犯罪案件,从案件来源看,以被害人报案为主,共69件,占全部案件的84%,13件为市场监督管理局等相关行政机关依职能移送,占16%。2 .涉案罪名特征在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的82件知识产权犯罪案件中,假冒注册商标罪53件128人,非法制造、销售非法制造的注册商标标识罪5件7人,销售假冒注册商标的商品罪21件39人,占96.34乐侵犯商业秘密罪2件2人。受理审查起诉的108件案件中,假冒注册商标罪72件180人,非法制造、销售非法制造的注册商标标识罪8件16人,销售假冒注册商标的商品罪21件51人,占93.52%,侵犯商业秘密罪1件1人。与之相对,受理侵犯著作权、专利权犯
6、罪案件为0。案件类型呈现高度集中。3 .侵犯客体特征在受理批准逮捕的82件侵犯知识产权案件中,侵犯的客体为侵犯商标权的犯罪,占案件总数的97.5%。受理审查起诉的78件案件中,侵犯的客体也均为侵犯商标权的犯罪,占案件总数的98.7%。4 .退补特征受理审查起诉的102件案件中,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的案件70件,占全部案件的64.8%其中,补充侦查一次的32件,补充侦查二次的38件。5 .审结特征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的82件知识产权犯罪案件中,批准逮捕的68件148人,件数和人数分别占85%、83.6%o受理审查起诉的102件窠件中,因情节轻微或证据不足而作出不诉决定的14人,人数占5.6乐
7、提起公诉并作出有罪判决的96件233人,件数和人数分别占94.1%,93.9乐(二)顺德区知识产权犯罪的特点及原因分析1 .侵犯知识产权现象较多,而受案总数较少2002年至2020年6月,顺德检察院共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知识产权犯罪案件213件417人,其中2010年前,顺德检察院院仅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知识产权犯罪案件25件35人,但2011年后,随着社会各界加深对知识产权重要性的认识以及司法实践部门加大对知识产权犯罪的打击力度,顺德区知识产权犯罪在数量上急速增加,如图一:图一:1998-2017年顺德区检察院受理公安机关提请批准逮捕知识产权犯罪情况年份200220032004200
8、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件数15121533410人数17541543519年份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2020(1-6月)件数34353023131414126人数65635845284532207素有“中国家电王国”美誉的顺德拥有具备一定优势和规模的特色产业、集群产业,注重自主创新,并且掌握了一定数量的自主知识产权。如2019年,顺德专利申请37928件,占全市46.8%;专利授权量29535件,占全市50.3%,创新能力全国领先。受利益的驱使,现实生活中存在大量的侵犯知识产权现象,而每年顺德区司法机关受理的知识产权犯罪案件
9、却相对较少。我们认为这种矛盾现象存在的主要原因有如下几点:一是查处的成本高、难度大。侵犯知识产权犯罪的特点决定了,这类案件查处的成本较高,难度也大。知识产权本身具有专业性、易被侵害性、牵涉面广及技术含量高的特点,使其明显不同于健康权、人格权等人身权利和债权、物权等财产权利的性质和特征。再加上侵犯知识产权行为方式的智能性和隐蔽性的特点,从而加大了案件查处过程中证据的发现、收集和固定的难度。即使被查获,也常常难以查清其非法经营数额和违法所得数额,从而难以追究其刑事责任。二是权利人法律意识淡薄。知识产权的权利人自我保护意识淡漠,不懂得利用法律手段积极主张和维护自己的权利。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
10、)在用人之初不注意合理规范,没有注重与相关人员签定完备的保密协议,也不注重对员工进行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培训;(2)企业内部在知识产权的管理上结构混乱、责任不明、无档可查;(3)在知识产权的使用和转让中,合同格式不规范,不懂得运用合同原理去回避可能遭到的侵权风险。三是假冒注册商标罪等知识产权案件与非法经营罪和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等发生竞合。由于法律规定假冒注册商标罪等知识产权犯罪若同时构成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或非法经营罪等罪名时,就会按照择一重罪处罚的原则,以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或非法经营罪等罪名定罪,这也是造成知识产权犯罪数量较少的原因之一。2 .案件来源以被害人报案居多如前所述,顺德区检察院
11、受理的提请批准逮捕的82件知识产权犯罪案件,被害人报案的共69件,13件为市场监督管理局等相关行政机关依职能移送,造成上述这种情况的原因我们认为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知识产权人与其他利害关系人对知识产权具有直接利害关系,对侵权行为往往有切肤之痛。有些企业特别是外资企业十分重视自身知识产权的保护,设有专门从事知识产权法律事务的部门,并制定了一系列如何保护知识产权、如何在开展业务中避免对他人侵权等的具体措施和手段,以完善地保护自己的权利。我国大多数企业知识产权保护意识相对淡薄,不懂得利用知识产权保护和发展自己的知识财产,反侵权的措施不及时。二是现有执法司法机关的工作机制设置及人员配置难以适应知识产权
12、保护的需要。近几年来,侵犯知识产权犯罪日益突出,且这类案件又具有技术含量高、专业性强、法律关系复杂以及案件事实涉及面广的特点,因此,在查处该类案件时,从加强相关的基础性建设、把握其规律到建立专业的查缉队伍和执法监督机制,执法司法机关都有一个必要的调整和适应过程。但相关部门并没有因为知识产权案件的专业性而配备专门人才,对于如何合理计算犯罪行为的违法所得、被害人损失,如何界定假冒专利等问题不能很好解决,影响了案件的侦破,影响了被害人参与司法程序的积极性,最终影响了司法目标的实现。即使设立了办理知识产权案件的专门机构和人员,由于人员刑事保护思维意识的欠缺,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知识产权犯罪的打击力度。
13、三是行政执法与司法保护存在脱节现象。由于我国知识产权制度起步较晚,执法机关存在“重民轻刑”的倾向,加上行政执法和行政司法相衔接的工作机制还不是很完善,致使一些涉嫌犯罪的侵犯专利、商标、著作权和商业秘密的行为被行政执法机关以罚代刑,没有依法移送给司法机关追究刑事责任。实践中,许多案件都是经过经人民检察院向行政机关提出建议或者被害人多次催促后,窠件才由知识产权的行政执法部门转交公安机关立案查处的,这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对侵犯知识产权犯罪行为的查处力度。四是司法机关的主动性、及时性不够。珠三角社会治安形势仍然比较严峻,司法部门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杀人、强奸、抢劫等严重危害人身权利、财产权利和社会安定的严
14、重刑事犯罪案件上,而对侵犯知识产权这样的非暴力犯罪认为可以缓一缓、放一放,主动性、及时性不够。3 .侵犯的客体以注册商标为主,且以知名商标居多如前所述,顺德区检察院受理提请批准逮捕的82件知识产权犯罪窠件中,侵犯的客体为侵犯商标权的犯罪有80件,受理审查起诉的108件案件中,侵犯的客体也为侵犯商标权的犯罪有107件。上述案件中,涉及到的受害商标包括“美的”、“康艺”点钞机、“松本电工”、“万家乐”、“双剑”刀具、“双狮”刀具、“立白”及“雕牌”洗衣粉等我省知名商标,也有“茅台”、“五粮液”、“剑南春”、“Liper利浦尔”、“ARIEL、“汰渍Tide”等其他省市知名商标,还有“轩尼诗”、br
15、other,RedBull红牛、Louisvuitton(即路易威登马利蒂)”、“Deny”、“BenSherman、“Fendi”、“人头马”、“SAMSUNG”等国际知名商标。造成侵犯注册商标尤其是知名商标案件较多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一是知名商标的权利人维权意识较强。侵犯知名商标犯罪窠件相对较多的原因,一方面是知名商标本身的市场价值较高,侵权人仿冒后获取的利润较高,另一方面是知名商标的权利人与其他注册商标权利人相比,维权意识较强,发现情况及时向执法机关提供线索,从而使侵犯知名商标的案件查处较多。例如在“松本电工”插座遭侵权后,商标权利人广东伟雄集团有限公司便派员明查暗访发现制假窝点,并向
16、有关部门报案,最终使该侵权人受到了应有的刑事制裁。二是侵权人法律意识淡薄,贪利心理明显。作为知识产权的侵权者,有些是对行为的违法性质缺乏认识或认识不清,但绝大多数侵权人贪图金钱物质利益和享受,由于制售假冒伪劣驰名商标商品成本低,投入少,回报多,因此在巨额利润的刺激下,往往会铤而走险从事此类违法犯罪活动,如,在梁某昌、夏某梅假冒注册商标罪中,明知未经注册商标所有权人路易威登马利蒂(法国)公司许可,生产、销售“L。UiSVUitton”牌手袋及钱包,涉案数额高达200多万元。三是消费者贪慕虚荣,为造假产品提供了生存的土壤。有的消费者明知是假冒伪劣的“名牌”产品,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故意去买假冒伪
17、劣的名牌产品。例如假“五粮液”、“茅台”、“人头马“轩尼诗”的购买者一般就是持上述心理。四是侵害商标权犯罪案件的查处难度相对较小。侵犯商标权的案件中商标是否假冒,比较直观,相对容易识别,在认定上较其他知识产权犯罪案件简单,侦查机关对此相对容易把握,在查处上难度相对较小。而侵犯专利权、商业秘密权、著作权类犯罪专业性较强,隐蔽性较强,打击侵犯专利权犯罪、商业秘密权、著作权类犯罪难度较高。二、顺德区检察院保护知识产权的创新探索检察机关对于知识产权保护一直以来都非常重视,最高检也一直将知识产权保护作为一项专项重点工作,但在检察机关内部,知识产权案件的办理与其他案件却并无不同。在办案部门上,知识产权案件
18、分散在刑事检察、民事检察、行政检察等部门,各业务部门各司其职,对知识产权保护的手段、水平、执法标准均不一致,各业务部门不能在知识产权保护上形成有效合力,大大弱化了检察机关知识产权保护的作用和影响力。即使在检察机关内设机构改革的背景下,以顺德区检察院为例,打造知识产权保护专业化检察室之前,刑法第三章破坏社会主义经济秩序的案件由刑事检察二部办理,而刑事司法与行政执法衔接工作由刑事检察一部负责,侵犯知识产权案件是“两法衔接”的重点工作之一,按照传统办案体制知识产权检察工作仍然是分散的。在办理案件的程序上,虽然检察机关一直强调对知识产权的特殊保护,但知识产权刑事窠件的办理与普通刑事案件的办理相比并没有
19、任何区别,在案件受理上随机分配给检察官,缺乏专门的案件办理组织和机构,在办理程序上也没有体现对知识产权的特殊保护手段和措施,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局限于打击犯罪,知识产权的办案效果无法凸显。由独立的部门全面负责知识产权案件的审查逮捕、审查起诉、诉讼监督、服务保护等各项职能,将检察机关打击、监督、保护、预防等职能集于一体,是检察机关加强知识产权的必然需求,有利于提升检察机关知识产权保护工作的专业性,有利于丰富检察机关知识产权保护的手段和内容。顺德区检察院基于对近年受理的上述知识产权案件的分析和对顺德辖区企业特点,于2019年7月决定将北洛检察室打造成知识产权保护专业化检察室,在办案机制、刑行衔接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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