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礼拜到星期 城市日常休闲 民族主义与现代性 附日常性与现代性:民国城市公园与市民生活.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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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内容提要:星期休息制在近代中国普及的历史过程,并不完全是民间习染和 被动顺应的结果,而是凝聚着国人多方面的理性认知和主动抉择。此种理性认知 也并不是对星期制的简单化认同,而是包蕴着两种截然相反的评价和态度。此种 差异性评价的背后,实际是近代中国保守与求新、民族主义和世界化、内地和大 都市不同立场之间的对抗。以往研究甚少揭示这一过程中的理性和主动面相,也 无暇注意这一面相内部的认知差异,本文即试图在这一点上做出突破。“时间”事实上构成透视中国现代性的一个特殊面相,这一原来仅停留在学 术“感觉”层面的认知,近年来陆续落实为具体和实证的史学研究。一位台湾历史 学者甚至在一本相关专著中大胆断言,采纳西
2、方的时间制度是中国进入现代社会 或者说接纳现代性的一个基本面相。该学者在书中所界定的西方时间制度,包括 阳历、公元纪年、钟点计时,去U唯独遗漏了星期制。这种有意的“遗漏也许 缘于作者的这样一种理性判断:相比阳历、公元纪年等计时方式,星期制主要作 为一种作息习俗而存在,至少就测度时间层面而言缺少现代性意味。然而,在笔 者看来,正是由于星期制并非纯粹意义上的计时制度,传入之初又被认作是西方 宗教的衍生品,因此,近代国人从自然习染、被动适应到主动仿效这一西俗的历 史,就绝不仅是其自然而然地融入日常生活的简单过程,而是多方面地凝聚着国 人的主观现代性认同,折射出价值观念的微观嫡变。然而,以往学界对星期
3、制 的考察,皆注重考订和梳理其在清末民初推广的客观历史过程,却较为忽视现代 化进程下时人对这一作息方式的主观体验和理性认知,更无暇细致区分人们基于 不同立场所形成的差异认知。本文即主要针对这一薄弱之处展开论述,以期揭 示近代时间社会化进程中的复杂性和张力。一星期制:休憩节奏与娱乐休闲日常化(一)星期休息制的扩散在西方,星期制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星期大概是最稳固、最能按其本来 意义来体验的时间单位,特别是在星期天与其他日子有所区别的时候,在传 统中国,则不存在如星期一般对所有阶层均广泛作用的社会作息。汉、唐、元等 朝代曾有过五天和十天休沐制,但仅限于官僚阶层。可以说,在晚清以前,即 使作息相对
4、规律的官方行政机构和教育机构,也并没有统一的日常化假期。此种 情形正如民初的一篇报纸文章所生动形容的:“我们从前,读书人只知道初一十 五拜孔子,三六九做文课,商人只知道初二十六请财神,吃猪肉,其余的种种人, 据我所知,信教的既没有定期的礼拜,不信教的更没有定期的休息。”近代以 后,伴随着西风东渐和洋务运动的展开,从西方舶来的“礼拜作息”渐渐浸入中国 人的日常生活,并最先在华洋杂处的通商口岸城市塑造了一种新的生活节奏。 清末新政期间,星期日又被官方规定为各级学校、政府机构的法定假期,借助行 政力量在全国范围内开始普及。关于这一历史过程李长莉等学者已有过相当细致 的考订,不拟赘述。本文试图稍做补充
5、的,是以往学者所未述及的民国时期这一 制度的社会化情形。民国时期,随着现代国家政治架构趋向健全和新式教育的拓展,星期日休息 制在政界学界的接受程度更加广泛,并进一步在工商实业界扩散渗透。民初有人 描述其普及情形:“自海禁之开通,学校之林立,于是国人师其制焉,凡业有星 期,凡校有暑假,上自政府之机关,下至荒隙之小学,莫不皆然。”这当然是 一种略带夸张的形容,但在都市中的银行、金融、贸易、保险等西化程度最深的 新兴行业中,由于社会经济联系加强产生的连带关系,星期休息制的普及确是大 势所趋。1930年代上海一位资深商界人士已犀利地指出:“则惟观夫近年来上海 市场之实际情形,星期休假,殆将成为各界必然
6、之趋势,有关国外贸易之商号公 司在星期日固无法营业,而国内之大企业及各机关,更莫不休假,金业、纱布、 证券、杂粮、面粉等交易所之休业,根本已使商业市场处于停顿之地位,而继续 营业者,不过一部份字号及若干门市商店而已。”在新兴行业内部的新旧竞争 中,新型商业机构因业务优势而掌握了行业规则主导权,它们追随西方的作息惯 例,并迫使日趋没落的传统商业机构只能放弃固有的营业时间。在上海,老式钱 庄全年无休的商业惯例被打破,最终迫于形势跟随新式银行实施星期日休假,就 是典型一例。在收入普遍较低的制造业和服务业等社会行业中,劳动力供大于求而在劳资 关系中处于弱势地位,受制于此,星期日休息很难真正践行。清末民
7、初,大多数 的工厂多实行变相的“星期休息”,即工人两星期左右可享有一天假期。然而,1920 年代后工业化的推进和国际国内劳工运动的蓬勃展开,使得星期日休息作为工人 的一项基本权利获得了法律层面的保护。国民政府在1929年底颁布的工厂法 就明确规定了这一权益。(11)当然,事实上即使在收入相对较丰、社会地位较高 的邮政行业、木材业,工人星期F=I休息的要求也难以兑现,这部分是由于行业的 公共服务性质或者季节性特点,更主要的原因在于资方和当局不愿因此增加劳动 力成本,因而多方迁延。(12)实现星期日休息,也就成为激烈的劳工运动的一个 具体奋斗目标,上海的邮政等行业工会都曾鼓动和发动工人为此进行罢工
8、。(13)如果我们把眼界放宽一些会发现,国内尤其是上海、广州、厦门工商界对星 期休息制的践行,余波所及,对海外侨界也产生了直接的示范效应。(14)1920年 代初,在马来西亚、新加坡、菲律宾等华侨聚集的东南亚地区,由于一些重要华 侨行业公会的介入和华侨实业家的积极推动,星期休业问题一度成为侨民关注的 社会热点。(15)不过,尽管华文报纸一再鼓吹不能落后于世界性的“积极潮流”, 呼吁工人享有星期休假,但实际情形显然更为复杂。1933年中国驻马尼剌(今译 马尼拉)总领事馆发布的一份的外交报告就称,马尼拉市政当局在1931年通过并 实施星期休业律令后,工人方面坚决要求实施,商人团体则极力抵制,政府方
9、面 态度也因之摇摆。(16)(二)公共休闲 日 常化很明显,相较清末,民国时期星期日休息制在官方机构和民间社会获得了更 普遍的推行,产生了更广泛的社会影响,其中对社会交往的促进和公共休闲的繁 荣可谓最为明显。从晚清记载上海、天津等地民俗风情的沪游杂记津门杂记等时人著 述中,从民国描摹世情的小说和记录个人体验的日记,以及数不胜数的期刊报纸 和社会调查等各类文献史料中,可以找到大量反映星期天社交和休闲的内容。追 求轻松和自由是人的天性,国人多半是心安理得乃至甘之如饴地享受着星期日闲 暇。民初人的调侃,道出的乃是一种社会实情:”所以星期日初次进门的时候, 本来是格不相入,但是休息自然谁也欢迎的,所以
10、绝不因他是洋货而有人出来抵 制,星期日于是乎在中上级的社会里极通行了。”(17)都市学生对星期日休息可谓翘首以盼,他们尽兴嬉游的情形频繁见诸报端。 有经济收入可供支配的都市中产阶级和居于社会下层的劳工,在结束了一周的劳 动之后,普遍地带着一种补偿心理,乐于在各种聚会和消遣中打发星期日。相比 学生,他们的星期日休闲,带有明显的消费主义色彩,甚至不乏低级趣味的放纵。 (18)当时的报纸文章和严肃的社会调查都说明,即使是生活捉襟见肘的工人,在 满足于低廉的看戏、喝茶、听人说书这些传统娱乐之外,也有不惜花费血汗钱 逛妓院、赌博以求感官刺激者。(19)至于民初包天笑等卖文为生的职业文人,要 求向来并无“
11、星期休假”惯例的报馆满足他“星期休假的条件才肯加入,以及他在 星期日频繁社交的事实,都体现了星期日休息作为社交休闲时间之于都市人的不 可或缺。(20)活跃的星期天社交和休闲活动已成为城市市民生活的常态,其社会影响还辐 射到了出版和交通运输等其他行业。1914年创刊于上海的都市休闲杂志礼拜 六,针对都市读者“惟礼拜六与礼拜日,乃得休暇而读小说的生活节奏和休闲 心理,刊载消遣性强的小说,在民初杂志界大获成功。这一事例最能生动说明星 期作息在市民日常生活中的强力植入。而且,礼拜六并非一个孤立的通俗文 化个案。民国时期的上海涌现出了数量难以枚举的独立周报和周刊,很多大报的 副刊尤其是文艺副刊也都固定在
12、星期日出版,民国日报之下就附设了星期 评论文艺周刊国学周刊等七八种周刊。大都市的交通运输部门也为了满 足市民星期日休闲的旺盛需求而做出调整。1930年代初,为了“调剂沪人休闲生 活”,上海铁路部门曾专门开设了上海至杭州、无锡等周边城市的星期日专线游 览车。据京沪沪杭甬铁路日刊发布的相关公告可知,上海至杭州的专线游览 车,可在周六周日两日内完成城市的交通往返,上海至无锡的短途游览专车则每 星期日上下行各一次,实现了沪锡城际旅游当日往返。(21)此外,清末以来,各 界发起的大型群体性活动也体现出明显的星期周期。清末民初北京的各类中下层 社会启蒙活动,如识字会、讲演会、游艺会、慈善会等,就都不约而同
13、地选择在 星期日举行。(22)上述现象表明:晚清以来的城市商业化和近代化进程,激发了更广泛和多元 的社交活动需求,提供了更多的公共活动空间和娱乐休闲形式,为公共休闲生活 的繁荣创造了诸多的物质和社会条件。然而,恰如学者所指出的,集体性的公共 休闲生活要成为常态,还必须要求人们有大量的公共闲暇时间,而星期休息制的 出现,恰好满足了公共休闲对时间的需求。(23)于是,星期休息制普及与城市娱 乐休闲发达两者的结合,不仅直接促成了近代大众休闲生活的繁荣,还使得原本 散漫、随性的日常休闲在时间上呈现出一种明显的集中性。在这个意义上而言, 星期休息制的引入可以视作推动商业化的一股现实力量,同时它本身也构成
14、近代 市民社会生活形态的一个独特部分。二对星期休息制的理性认知与主动抉择当星期日休息从最初的民间习俗转变为官方的作息制度之后,国人开始对它 有了更多的关注。时人围绕着这一制度的社会功能及其影响,形成了高下不一、 互相对立的多元认知,实际是从不同层面对其合理性加以追问。透过这些争议, 我们不仅能感受到星期休息制推行过程中遭遇过的舆论阻力,也能看到现代化进 程下近代日常生活伦理和休闲观念的微观嫡变。(一)现代性视角下的积极认同官方和民间从不同层面对星期休息制予以认同和肯定。第一种也是最具导向性的一种诉求是为了从各方面与西方接轨,以臻于世界 大同。维新人士创办的新式学会主动倡行星期休息是要刻意讲求“
15、中西一律”,之 后清政府中央各部从制度上予以落实,则可视作官方以西化方式寻求世界化的主 动努力。第二种是从劳逸结合角度肯定合理休闲之意义。1872年申报上一篇题 为论西国七日各人休息事的长文,已条分缕析地指出,七日一休息,具有缓 解疲劳、恢复精力、慰藉心灵、愉悦身心的功能,积极地肯定这一习俗的合理休 闲功能。(24)申报这种颇为务实的观点,代表了此后人们对这一习俗最常见 的一种认同。1903年梁启超游历美国亲眼目睹华人和西人迥异的劳作状态后, 认定“来复日休息”是决定工作效率的关键因素,体现的就是此种认知。只是维新 运动之后,受日益蓬勃的现代“文明”意识和民族主义思潮的主导,知识精英在扬 西抑
16、中的整体文化氛围中,形成了从国民性视角审视社会文化现象的思维惯习, 梁氏也就很自然地将“来复日上升到塑造全体国民精神风貌的文化高度,在他看 来,“休息者,实人生之一要件也。中国人所以不能有高尚之目的者,亦无休息 实失其咎”,因此他主张“中国人昏浊甚矣,即不用彼之礼拜,而十日休沐之制, 殆不可不行(25)第三种是民国时期,在工业文明观念的强势渗透下,人们对“闲暇”的社会功 能形成了更为多元和正面的评价。1912年平民共济会主办的民生杂志上一 篇译介自日本的关于世界各国劳动者保护法的文章,即已指出自19世纪以来, 星期休假已从顺应宗教需求转向“以卫生及经济为主张(26)还有一些人与时俱 进地认识到
17、,工作与闲暇的分割对立乃是产业革命造就的一种现代性现象,劳动 者享有规律性的闲暇是维持生产的必要润滑剂,“闲暇”时间的普遍增加以及如何 利用“闲暇”,成为了当时“国家与社会应当设法来解决”的一个“社会问题”。(27)1920年代之后国内劳工运动的勃兴和左翼思潮的兴起,使得关注劳工成为 一种新的政治话语和实践。星期日休息是劳工基本权益,是“工商进步文明发达 的象征,这一观念得到了广泛的宣传,左翼政治力量还曾刻意利用这一点来发动 工人运动对抗资本家。由中共党员发起创办的全国木材业的第一本行业刊物木 业界上,就曾连续刊登过多篇以工人名义发表的“斗争性”文章。(28)文中用阶 级话语抨击老式商号“一切
18、仍隐藏着专削手段,封建思想,与民主思想,全都背 道而驰”,鼓动工人为实现“星期休息而斗争。(29)可能受左翼思想的熏陶,一些 人既认同工业化的宏大目标,又敏锐地意识到社会分工的专业化和流水线的工厂 生产易导致劳动者的“异化”,因之格外重视“闲暇时间在积蓄生命能量、发抒性 情、完善自我方面的“保健”功能。1930年一篇名为工作与闲暇的文章就指 出:“自从大规模的工商业制度发展以后,个人在这种严密完固的工作制度之中, 尝不免有被埋没的危险。因为在工作的时候,都是一式一样的在工场上工作,所 做的都是单调的事工,绝无余下顾到别种的事物,更没有机会可表现他们的个性 和才能。”(30)作者鼓励人们善用闲暇
19、,对现代文明汩没性灵的消极一面予以疗 救,实现职业以外的心智、身体、道德、艺术等多方面的自我开掘和提升。也有 人从广义的人类文明演进视角,积极地认可闲暇的社会价值,将闲暇的多寡视作 评判社会文明程度和个人全面发展的一项重要标准。论闲暇一文即充分地阐 释了这一观点:“科学最主要的贡献,不在于满足人类的物质欲望,乃在于能够 供给人类以充分的闲暇时间,以培养发挥其高尚的知慧能力比较各国文明的 程度,或各种文化的价值,便可视其能供给闲暇时间的多寡,和如何支配这种闲 暇时间的方式为准绳。这一个标准,在讨论个人生命的价值时,也一样可以适用 (31)文中的这些论述,不禁让人联想到了马克思“闲暇是人的全面发展
20、所需要的 自由时间”的著名论断。一个有意思的细节是,与此种潮流相悖,干预民众星期 休闲以实现国民军事化、政治化,这样一种效仿法西斯的政治构想也曾出现在国 民党的机关报纸上。(32)当知识精英从现代工业文明立场出发,或理解休闲的社会需求,或赋予了 “休闲”更高的社会价值时;他们也开始理性地挨弃一味追求田园闲适的传统生活 态度,转而拥抱西方人“努力工作,尽情休息”的生活哲学。(33)在他们看来,星 期日休息不啻为此种西方生活哲学具体而微的体现,既然“吾国社会尚无,星期 文明“,就有推广之必要。(34)1942年中华周报上刊登的德国人与星期 一文,亦可视作是对前述西方“星期文明观的个案展示。该文作者
21、盛赞德国人“从 周到周的过着生活,一切组织化,一切井然有序”,他们工作日严谨理性,星期 日贝男女嬉戏,举国若狂”,而这种“嬉游”在作者眼里才是“震惊世界的,德国式 活动,之源泉”。(35)与官方力求融入世界大同的诉求不同,民间知识分子和左翼人士对星期休息 制和广义休闲的肯定言论,出发点虽不尽一致,但又有其共性,主要可以概括为: 一,着眼点于星期日休息制的现代性社会功能,将其视为与工业化生产相匹配的 新的合理化生活方式;二,对这一制度社会功能的多角度认同,往往是以西方文 明发达国家为参照系或以左翼思潮为理论资源,而非对其实际社会效应的现实性 分析,因而此种认同彰显的更多的是一种理想化的预期。(二
22、)道德化视角下的负面评价与上述富于理想色彩的肯定性认知相对立,不少人聚焦于星期休息制植入中 国后的实际社会影响,对其形成了一种整体倾向于负面的观感和评价。众所周知, 在工厂和企业等生产性机构中,星期日休假牵涉生产成本的增加,因而资方应是 抵制星期休假最力者,但他们的诉求显然不宜公开表达,因而当时报刊舆论所见 对此一制度的反对,又主要体现为一种针对星期日休闲的道德批判。一些人或从传统“惜时”观念出发抨击星期天休息为无谓浪费时间,或聚焦于 星期制之西方身份、以盲目西化为由主张取缔之。晚清之际的文人们还只是以旁 观者心态,讥讽“西人每七日一礼拜一年之中其休息者已有五十日”,(36)到 了民族危机意识
23、加剧的民初,一些知识人态度趋于激烈,不仅愤怒斥责国人星期 日休息是为怠惰苟安,还试图改变这一“莫名其妙”的既成事实。(37)更多人在理念上并不排斥星期休息制的必要性,但对因星期日激增的冶游享 乐现象愤懑不满,认为其有违星期制设立之初衷。1925年北京出版的英美烟 公司月报上有人撰文感叹:“各界人士,每逢星期咸谋所以娱乐身心之法,以 为消遣。有聚众赌博者,有饮酒无度者,有入游戏场戏院等地者,皆不正当之消 遣也。若辈将平日所积血汗之资消耗于罪恶场所,虚掷可贵之金钱,廿作伤身败 德之举动,可叹亦复可怜。”(38)1932年民生杂志上刊登的一篇文章也指出: “上海有许多不良的现象,为赌而自杀,为嫖而吞
24、用公款,花柳病,鸦片烟 我们把这些现象都归根于闲暇时间之不善利用,也不算过分。”(39)星期天消闲, 见之于偏激者笔下的描述,情形更显不堪。言论偏颇者,甚至以“罪恶之渊薮”、 “举社会上一切恶德俱于是日备于厥身”来形容。(40)追随过新思潮的鸳蝴派小说 家徐卓呆,曾在小报上撰写星期日一文,极力夸张原本“神圣”的星期日移植 到中国后的怪诞变异:“自从你一到我们中国来你在中国的社会上势力很大,我 中国的社会因此被你把风气改变了。罪恶也就此逐渐的生出来咧。现在我说的罪 恶并不是世上一般的罪恶,是专指由你这位星期日先生去弄出来的罪恶,就是在 你势力下护卫着的罪恶。”(41)徐卓呆将市井荒唐都归咎和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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