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礼学遗产与朱子礼学 附礼学思想在朱子学中的意蕴.docx
《北宋礼学遗产与朱子礼学 附礼学思想在朱子学中的意蕴.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北宋礼学遗产与朱子礼学 附礼学思想在朱子学中的意蕴.docx(10页珍藏版)》请在课桌文档上搜索。
1、北宋礼学遗产与朱子礼学夫三王制礼,因革不同,皆合乎风气之宜而不违乎义理之正。正使圣人复起,其于今日之议,亦必有所处矣。一一朱熹朱子并不主张制度上盲目、激进的复古。那么,他晚年全力编纂仪礼经传通解,又是出于何种考虑?朱子注重对经典古制的考证,仪礼经传通解所担负的工作就是力求以经典自身的方式理解古礼,由此形成古今之分的视野,以思考今制,通古今之变。“人不可不知此源流”“恐后来者愈不复识”,朱子清楚地意识到,推行古礼的现实基础已不存在,古礼徒具形式,然却要尽力保存,真正诠释了孔子“爱礼存羊”的精神。汉唐礼学以经典的文本解释为核心,在三礼经典的解释史上具有奠基意义。今人研习礼经,虽以郑注唐疏为阶梯,却
2、大多疏离了“经典”作为礼学乃至教化之核心所依赖的基本信念。汉唐人认为“礼”的成立是基于圣人的制作,圣人制礼的成果以“经书”的形式呈现,经书也因此具有圣人成文规范的权威地位。汉唐时期普遍流行“性三品”说,中人的自然情性有善有恶,礼乐教化使人情中的善质得以培育,人情中的恶欲受到约束。圣人“缘情制礼”,使中人能够在自然情性的基础上实现礼法之善。中晚唐至北宋中叶,国家与社会经历了从失范到秩序重建,“礼学”作为儒家反思人间秩序的思想形式,也发生了根本转变。这一转变集中体现为“经书”意义的变化以及理解“圣人制礼”的两种模式。一是依然认为礼从根本上是由圣人所制,但圣人制礼的实质内容不是法典意义上的经典,而是
3、历史上实存的制度,通过经书等文献得以记载;二是,理学家认为,圣人制礼并非无中生有的创制,而是天理自然的反映,圣人制礼顺应天理自然,但礼从根本上并不依赖人为(包括圣人)的创作。在这两种思想看来,“礼”都不再特指经书所说的那个样子了。通过朱子礼学,既可观察北宋礼学如何得以重整、收束,反之,以北宋礼学为历史背景,又可获得对朱子礼学的若干新理解。朱子在不同层面继承、整合了北宋礼学遗留的思想资源,又在反思的基础上对礼学予以推进。首先,在“礼文”层面,朱子接受了北宋学者以圣人制礼为制度创建的观念,朱子提出:古礼非必有经,盖先王之世,上自朝廷,下达闾巷,其仪品有章,动作有节,所谓礼文之实者,皆践而履之矣。古
4、曰“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而后行”,则岂必简策而后传哉!其后礼废,儒者惜之,乃始论著为书以传于世。今礼记四十九篇,则其遗说,已学而求所以约之者,不可以莫之习也。仪礼,不是古人预作一书如此。初间只以义起,渐渐相袭,行得好,只管巧,至于情文极细密,极周经处,圣人见此意思好,故录成书。大抵说制度之书,惟周礼仪礼可信,礼记便不可深信。六经之道同归,而礼乐之用为急。遭秦灭学,礼乐先坏。汉晋以来,诸儒补缉,竟无全书。其颇存者,三礼而已。周官一书,固为礼之纲领,至其仪法度数,则仪礼乃其本经,而礼记郊特牲冠义等篇乃其义说耳。在朱子看来,传世礼经是在已有礼仪实践的前提下,为了礼的传承逐渐写就的,秦以后更散佚
5、不全。仪礼之为本经,就在于它记载了圣人制作的“仪法度数”,礼记诸篇是对仪法度数意义的阐释。也就是说,朱子之所以以仪礼为本经,除了以“人伦”为本,还有以制度为本的意思。仪礼在内容上记载的是礼的仪文度数,而朱子认为圣人制礼所制的,本就是制度。朱子又批评王安石于科举废罢仪礼:熙宁以来,王安石变乱旧制,废罢仪礼,而独存礼记之科,弃经任传,遗本宗末,其失已甚。而博士诸生又不过诵其虚文以供应举,至于其间亦有因仪法度数之实而立文者,则咸幽冥而莫知其源。一有大议,率用耳学臆断而已。朱子批评王安石废罢仪礼,独存礼记之科,博士诸生在学习礼记的过程中,又不能就礼记中“因仪法度数之实而立文者”究其根源。朱子曾称赞陆佃
6、“煞能考礼”,又在对陆佃的批评中指出:本朝陆农师之徒,大抵说礼都要先求其义。岂知古人所以讲明其义者,盖缘其仪皆在,其具并存,耳闻目见,无非是礼,所谓“三千三百”者,较然可知,故于此论说其义,皆有据依。若是如今古礼散失,百无一二存者,如何悬空于上面说义!是说得甚么义?须是且将散失诸礼错综参考,令节文度数一一着实,方可推明其义。若错综得实,其义亦不待说而自明矣。朱子以名物器数为求义之本,又有云:古者礼乐之书具在,人皆识其器数,却怕他不晓其义,故教之日:“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又日:“失其义,陈其数者,祝、史之徒也。”今则礼乐之书皆亡,学者却但言其义,至于器数,则不复晓,盖失其本矣。朱子指出,礼制
7、是推求礼义之本,在古礼散佚的情况下,需先将散失诸礼错综参考,令节文度数一一着实,方可推明其义。因此,朱子晚年编纂仪礼经传通解时,便说“今所集礼书,也只是略存古之制度J朱子又尝论礼书编纂体例:“若疏中有说制度处,亦当采取以益之。”绍熙五年(1194),朱子入朝居经筵时,曾参与庙制以及宁宗丧服两次重要礼议,朱子编纂礼书的设想由来已久,而在朝议礼的种种经历,愈发坚定了朱子修成礼书的决心,成为他晚年的一大抱负。皮锡瑞更认为朱子晚年修仪礼经传通解,盖因乎丧服之议。朱子在议礼时的困惑由贾疏所引郑志而得到解决,遂叹:“礼经之文诚有阙略,不无待于后人。向使无郑康成,则此事终未有决断。不可直谓古经定制,一字不可
8、增损也J在朱子看来,郑玄的功劳是对圣人之制的发明,从制度考证的角度看,甚至“不可直谓古经定制,一字不可增损也:朱子称道“郑康成是个好人,考礼名数大有功”,可知他是立足于制度考证来理解注疏的,礼书编纂带有同样的“制度”取向。礼书的编排,以家礼乡礼学礼邦国礼王朝礼丧礼祭礼大传外传为纲,将包括仪礼在内的经文全部按照礼制门类进行编排,形成一套自下而上的家国典礼。仪礼等经书的原有篇次被调整,按制度门类与其他经书传记更为有机地整合在了一起。正因对制度的关注,朱子对陆佃、陈祥道在礼制考证上的成就评价颇高,再三言“荆公门人陆农师,自是煞能考礼”,“礼书,如陆农师礼象、陈用之礼书,亦该博,陈底似胜陆底。后世礼乐
9、全不足录”,“陆解多杜撰,亦煞有好处,但简略难看。陈祥道礼书考得亦稳”。朱子认为圣人制礼的实质是一套制度的创设,但是这套制度绝非与当代无关的古代历史或风俗,由于圣人所制之礼体现了天理,因而对于后世具有典范意义,朱子称之为“典礼”。这个典礼,自是天理之当然,欠他一毫不得,添他一毫不得。惟是圣人之心与天合一,故行出这礼,无一不与天合。其间曲折厚薄浅深,莫不恰好。这都不是圣人白撰出,都是天理决定合着如此。后之人此心未得似圣人之心,只得将圣人已行底,圣人所传于后世底,依这样子做。做得合时,便是合天理之自然。在礼的本体意涵与人性论层面,朱子继承了北宋理学对礼的基本理解,以礼之本体为天理之自然,礼的人性论
10、基础是人的天命之性。朱子云:“礼即理也,但谓之理,则疑若未有形迹之可言;制而为礼,则有品节文章之可见矣。”在礼的本体论层面,朱子的说法较于北宋诸子又有推进。朱子认为,“礼”之本体既是天理之自然,并且理在本体意义上就具有规范性意涵,是有所节文的,“节文”并不只是“用”而已,朱子云:礼乐者,皆天理之自然。节文也是天理自然有底,和乐也是天理自然有底。然这天理本是侗一直下来,圣人就其中立个界限,分成段子,其本如此,其末亦如此;其外如此,其里亦如此,但不可差其界限耳。才差其界限,则便是不合天理。所谓礼乐,只要合得天理之自然,则无不可行也。也就是说,在朱子看来,“礼”之为天理,不仅是指“礼”所体现的爱与敬
11、这类精神原理,礼当中的分别、仪文这些规范性内容也有天理自然的基础。朱子言“礼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天理之节文”仍指本体意义的礼是自然而有节文的天理,对此,门人曾致疑问于朱子:问:“先生昔曰:礼是体今乃曰:礼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似非体而是用J曰:“公江西有般乡谈,才见分段子,便说道是用,不是体。如说尺时,无寸底是体,有寸底不是体便是用;如秤,无星底是体,有星底不是体便是用。且如扇子,有柄有骨子,用纸糊,此便是体,人摇之便是用J朱子指出以理体无节文,就如说尺无寸、秤无星是体,皆是离用而言体。朱子批评陆学“才见分段子,便说道是用“,又谓:“江西人说个虚空底体,涉事物便唤做用J朱子释
12、“理”云:“理是有条理,有文路子。文路子当从那里去,自家也从那里去;文路子不从那里去,自家也不从那里去。须寻文路子在何处,只挨着理了行J“理如一把线相似,有条理,如这竹篮子相似J指其上行短曰:“一条子恁地去。”又别指一条曰:“一条恁地去。又如竹木之文理相似,直是一般理,横是一般理J“理”的体用兼备,就体现在“理”既是浑全的道理,也是可以使人遵循的规范、仪则。“礼”之为天理之节文,与“理是有条理,有文路子”正是对同一道理的不同表述。殷慧指出,朱子所言之“礼”兼备体用,应是合乎朱子本意的论断。朱子用“体用无间”“理一分殊”来诠释礼之理与礼之文,云:礼是那天地自然之理。理会得时,繁文末节皆在其中。“
13、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却只是这个道理。千条万绪,贯通来只是一个道理。夫子所以说“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忠恕而已矣”是也。盖为道理出来处,只是一源。散见事物,都是一个物事做出底。一草一木,与他夏葛冬裘,渴饮饥食,君臣父子,礼乐器数,都是天理流行。“礼”既同于“理”,但在语义上,“礼”更指向分殊、规范的意味,用朱子的话来说,是“说得较细密”,朱子云:只是这个道理,有说得开朗底,有说得细密底。“复礼”之“礼”,说得较细密。“博文、约礼”“知崇、礼卑”,“礼”字都说得细密。知崇是见得开朗,礼卑是要确守得底。较之张载、二程,朱子对礼之“理”“文”关系的阐释重在谈论“理”与“文”的区别,意蕴更为丰富。从
14、汉唐时期以文为本的“文”“理”的不分,中经张载、二程主于“理”的“文”“理”之别,再到朱子以“体用无间”来统一“文”“理”,呈现出思想的辩证演进。同于张载、程颐,朱子以“礼”既是成性工夫,又是成性之效验。前引朱子云,圣人制礼,将理之节文明白指示了出来,“就其中立个界限,分成段子”,“后之人此心未得似圣人之心,只得将圣人己行底,圣人所传于后世底,依这样子做。做得合时,便是合天理之自然:又论“克己复礼”:“克己复礼”,不可将“理”字来训“礼”字。克去己私,固即能复天理。不成克己后,便都没事。惟是克去己私了,到这里恰好着精细底工夫,故必又复礼,方是仁。圣人却不只说“克己为仁”,须说“克己复礼为仁”。
15、见得礼,便事事有个自然底规矩准则。朱子早年在解释“克己复礼”时,将“礼”字训为“理”,也就是将“复礼”单纯地理解为克己功夫之效验,这里朱子特别强调“不可将理字来训礼字”,就是针对他早年的讲法。在答林择之中,朱子云:程子言敬,必以整齐严肃、正衣冠、尊瞻视为先,又言未有箕踞而心不慢者,如此乃是至论。而先圣说克己复礼,寻常讲说,于“礼”字每不快意,必训作“理”字然后已,今乃知其精微缜密,非常情所及耳。信中朱子提及自己讲说孔子“克己复礼”时,曾必训“礼”为“理”而后快,事实上是将礼之“文”与“理”分别对待,突出了“文”“理”之别而强调“理一”,从而将“复礼”单纯作为“克己”的效验。与明道“克己则私心去
16、,虽不学文而礼意已得”的说法类似,朱子云:“克己,则礼自复;闲邪,则诚自存。非克己外别有复礼,闲邪外别有存诚。”贺孙标注此条语录为“非定说”,朱子后来更强调“复礼”的工夫论意义,语录记:贺孙问:非天理,便是人欲。克尽人欲,便是天理。如何却说克己了,又须着复于礼?0:固是克了己便是理。然亦有但知克己而不能复于礼,故圣人对说在这里。却不只道“克己为仁”,须着个“复礼”,庶几不失其则。下文云:“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缘本来只有此礼,所以克己是要得复此礼。若是佛家,尽有能克己者,虽谓之无己私可也,然却不曾复得礼也。圣人之教,所以以复礼为主。若但知克己,则下梢必堕于空寂,如释氏之为矣
17、。又,语录此条颇能反映朱子前后的思想变化。时举曰:先生向所作克斋记云“克己者,所以复礼;非克己之外,别有所谓复礼之功”,是如何?0:便是当时也说得忒快了。明道谓“克己则私心去,自能复礼;虽不学文,而礼意己得”,如此等语,也说忒高了。孔子说“克己复礼”,便都是实。“克己”表达了人对私欲等负面因素的克除,而“复礼”则表达了人的行为合乎天理、规范的积极内容,释氏有前一个层面,于后者则堕于空寂,故圣人将“克己”工夫与“复礼”工夫对说,既表达了“复理”的效验,又同时表达了“克己”工夫和“复理”效验的规范含义。朱子不是认为自己过去和明道的讲法从根本上错了,而是“快了”“高了”,不如圣人得其实处。朱子又云:
18、“只说理,却空去了。这个礼,是那天理节文,教人有准则处。佛、老只为元无这礼,克来克去,空了。”“佛氏之学,超出世故,无足以累其心,不可谓之有私意。然只见他空底,不见实理,所以都无规矩准绳J朱子对“复礼”工夫含义的强调容易让人误认为“克己”与“复礼”是“两节工夫二对此,朱子表示:“也不用做两节看。但不会做工夫底,克己了,犹未能复礼;会做工夫底,才克己,便复礼也“是克己便是复礼,不是克己了,方待复礼;不是做两截工夫。就这里克将去,这上面便复得来。明道说那克己则私心去,自能复礼;虽不学礼文,而礼意已得,这个说得不相似J克己复礼,是合掌说底。”在朱子看来,“克己”与“复礼”既有各自的工夫内涵,又是统合
19、在一起的。指出克己工夫具有行为的规范面向,还有针对二程弟子、陆氏心学的意思在,这一点殷慧已经指出。朱子答林择之云:比因朋友讲论,深究近世学者之病,只是合下欠却持敬工夫,所以事事灭裂。其言敬者,又只说能存此心,自然中理。至于容貌词气,往往全不加工。设使真能如此存得,亦与释老何异?上蔡说便有此病了。朱子批评的“上蔡说”前文尝有引。“上蔡又论横渠以礼教人之失,故其学至于无传。据二先生所论却不如此。盖日子厚以礼教学者最善,使人先有所据守但讥其说清虚一大,使人向别处走,不如且道敬耳。此等处,上蔡说皆有病。如云正容谨节,外面威仪,非礼之本,尤未稳当。”朱子指出,程子的持敬工夫与横渠以礼教人相近。礼规范下的
20、持敬工夫、复礼的成圣效验,才使儒家从根本上区别于释、老。朱子批评上蔡以“正容谨节,外面威仪,非礼之本”,并不是说礼的本质就是外面威仪,而是说不可离威仪而言礼,与理之体用无间是一个道理。朱子继承并发展了张载、二程的礼思想,在实践层面,他和张载、二程一样,需要面对礼文规范如何制定的问题。朱子早年编定祭礼时,主要依据二程礼书而参以诸家。乾道初年,朱子与张械讨论其编定的祭礼初稿,张械对朱子祭礼中的墓祭及节祠提出质疑,指出墓祭不经,而节祠如中元等则出自释氏,朱子覆书云:”祭说辨订精审,尤荷警发。然此二事,初亦致疑,但见二先生皆有随俗墓祭不害义理之说,故不敢轻废。”朱子知墓祭不经而于二程说不敢轻废,对二程
21、之拳拳遵奉可见一斑。朱子后来编定家礼,亦多参考宋人礼书为之,杨复注家礼云:先生所定家乡邦国王朝礼,专以仪礼为经。及自述家礼,则又通之以古今之宜。故冠礼则多取司马氏,昏礼则参诸司马氏、程氏,丧礼本之司马氏,后又以高氏为最善。及论衬迁,则取横渠遗命。治丧则以书仪疏略而用仪礼。祭礼兼用司马氏、程氏,而先后所见又有不同。节祠则以韩魏公所行者为法。若夫明大宗、小宗之法以寓爱礼存羊之意,此又家礼之大义所系,盖诸书所未暇及,而先生于此尤拳拳也。惜其书既亡,至先生没而后出,不及再修以幸万世。杨复指出了通礼与家礼在性质上的区别。作为实践层面的礼制需要因时制宜,表明朱子对圣人所制“典礼”的理解包含了时间向度。圣人
22、制礼的典范意义就在于能够顺应其时的风俗民情而合乎天理,朱子云:“夫三王制礼,因革不同,皆合乎风气之宜而不违乎义理之正。正使圣人复起,其于今日之议,亦必有所处矣。“显然,朱子并不主张制度上盲目、激进的复古。那么,朱子晚年全力编纂仪礼经传通解,又是出于何种考虑?圣人制礼的典范性,使经典古制构成了朱子思考今制的重要维度,而圣人制礼的时间向度,决定了圣人制礼之义,须回到经典、古制自身的视域下来理解。因此,朱子注重对经典古制的考证,仪礼经传通解所担负的工作就是力求以经典自身的方式理解古礼,由此形成古今之分的视野,以思考今制,通古今之变。杨复指出,家礼是朱子通古今之宜的书,但传世家礼乃朱子早年所作,其中多
23、未定之论,晚年不及再修,为未成之阙典。在通古今之变的问题上,相比程颐强调“时”与“义起”,朱子晚年的态度更近关中礼学。在答陆子寿一信中,朱子言:伊川先生尝讥关中学礼者有役文之弊,而吕与叔以守经信古,学者庶几无过而已,义起之事,正在盛德者行之。然则此等苟无大害于义理,不若且依旧说,亦夫子存羊爱礼之意也。朱子表明自己更愿意效仿吕大临“守经信古,庶几无过”,保持对经典古制的谦逊态度,言“义起之事,正在盛德者行之”。在北宋几部礼书中,朱子对温公书仪评价最高,便因书仪最近古礼,朱子云:横渠所制礼,多不本诸仪礼,有自杜撰处。如温公,却是本诸仪礼,最为适古今之宜。二程与横渠多是古礼,温公则大概本仪礼,而参以
- 配套讲稿:
如PPT文件的首页显示word图标,表示该PPT已包含配套word讲稿。双击word图标可打开word文档。
- 特殊限制:
部分文档作品中含有的国旗、国徽等图片,仅作为作品整体效果示例展示,禁止商用。设计者仅对作品中独创性部分享有著作权。
- 关 键 词:
- 北宋礼学遗产与朱子礼学 附礼学思想在朱子学中的意蕴 北宋 遗产 朱子礼学 附礼学 思想 朱子学 中的 意蕴

链接地址:https://www.desk33.com/p-29616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