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期的“杀尊亲属罪”考察.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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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民国初期的“杀尊亲属罪”考察一、引言尊亲属,作为“尊算”与亲亲的二元结合,尤其是父系直系尊亲属,在中国传统法制中具有特殊地位,被视为纲常伦理最核心的表现,这是中华法系区别于其他法系的核心内容,是中国法律文化的本质所系。在传统礼法架构下,“尊尊”强调的是宗族中拿分、年龄、地位之尊崇,亲亲强调亲族中的血缘亲属关系之亲近。服制入律后,出现了按服制亲等远近,对弑亲行为施以不同梯度刑罚的律法内容。(1)参见黄静嘉:中国法制史论述丛稿,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26230页。杀尊亲属罪,即为传统中国刑律中的伦常条款,贯穿整个中华法系时期。不论在立法规制还是司法适用层面,历代律法均将其入诸重罪。(2)
2、参见程树德:九朝律考(卷一),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62页。如专条科罪的大清律例。(3)大清律例以专条科聚,名例律恶逆条作出总则性质的规范之余,又分别见于刑律人命之1谋杀祖父母父母”条及刑律斗殴之殴祖父母父母”条。叁见国家清史编纂委员会:大清律例根原(卷一),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年版,第15页。在此之前,唐律承袭北齐律首创之重罪十条,以十恶之恶逆条规定了谋杀期亲算长条、殴及谋杀祖父母等内容:谋杀期亲尊长,谓之恶逆;谓殴及谋杀祖父母、父母,杀伯叔父母、姑、兄姐、外祖父母、夫、夫之祖父母父母。唐律疏议对此条的注解为:父母之恩,昊夭罔极。嗣续妣祖,承奉不轻。枭镜其心,爱敬同尽,五服至亲,穷恶尽逆
3、,绝弃人理,故曰恶逆”。参见刘俊文:唐律疏议笺解(上册),中华书局2015年版,第58页。宋元明清各代法典,或全部挪用,或略加修删,基本不离唐律之宗。大元通制于球亲属就念范畴加以扩张。其中,大元通制对杀尊亲属行为的惩治,将斩刑改为凌迟,已死罪犯仍要支解尸首,示众、投尸,不仅刑罚更为严酷,且将传统意义上的尊亲属范围加以扩张,将义母、嫂、妇翁、巳改嫁祖母也纳入了弑亲行为客体,并首次对精神病患者的杀亲行为作为特殊情形加以明文规定:“诸子孙弑其祖父母父母者,凌迟处死;因风狂者,处死。”出现这种立法变化的原因,我认为可能与“著五服于令相关,取以服制刑”之意。元代丧原图首次正式入律,元世祖至元十七年(12
4、80年),元典章将六种丧服图附于其后,即本宗五服之图外族服三菊服女嫁为本族服三父八母服妻为夫之簇服;元成宗大德五年(1301年)编撰、六年(1302年)施行的大德典章亦附有丧服图,包括新降本组五服之图女出嫁为本族内外版图妻为夫内外亲服图本族三演服图女内外服本族三磅降服图,及“四父六母之规定。元代将丧服图入律,意在将服制作为贯彻儒家纲常伦理思想的重要辅助工具,其宗旨不外是借法律儒家化走汉化之路,以巩固少数民族政权。无独有偶,北朝法律对卑幼于算长有犯之罪处罚也极为严厉。虽缺乏杀尊亲属的直接立法内容,但子孙告祖父母、父母者,死,或有不逊父母之情形,处髡刑。参见(唐)杜佑:通典,卷一六七刑五,浙江古籍
5、出版社2000年版,笫883页;景印元本大元圣政国朝典章礼部卷之三典章三十礼制三丧礼,台北故宫博物院印行1976年版;永乐大典卷七三八五、卷一五九五O大德典章,栽杨家骆主编:中国法制史料第二辑第四册,(台湾地区)鼎文出版社1982年版,第24872492页;高学强:服制视野下的清代法律,法律出版社2018年版。明律则于五刑之外科处极刑、立法趋严。参见苏亦工:明清律典与条例,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晚清修律以来,中华法系解体、传统礼法体系陵若西方近代法学理念转向,杀尊亲属罪也走上近代转型之路,尊亲属的法律特殊地位渐被剥夺。此后数十年问,中国社会一直在更为复杂的矛盾旋涡中挣扎浮沉,在传统文
6、化与近代文明的双向拉力中艰难迈步。这一时期的立法规制与司法实践亦呈现新旧杂陈的特征。(4)参见郭廷以:近代中国的变局,九州出版社2012年版,第59页。但经过清末以来二十多年西学影响与辛亥革命的政治洗礼,恃别是经过民元制度实践,司法独立的观念渐渐深入人心,司法独立攸关全国“治体命脓”,为法治国第一要件,成为有识之士之共识。(5)参见柒启超:政府大政方针宣言书,戏饮冰室合集(文集29),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05页;伍廷芳:中华民国图治刍议,裁丁贤俊、喻作凤编:伍延芳集,中华书局1993年版,第593页。相关研究参见韩秀桃:司法独立与近代中国,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唐仕春:北洋时期的基
7、层司法,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李在全:民国初年司法官群体的分流与重组一兼论辛亥鼎革后的人事娘变,载近代史研究2016年第5期,第4359页等。据此,黄源盛教授在梳理传统与晚近历史沿革的基础上,侧重探讨了我国台湾地区刑法中L系列伦常条款(如第272条“杀直系血亲尊亲属罪”等)的沿革与存废、伦理道德法律化的必要性等立法理论问题。(6)参见黄源盛:传统与当代之间的伦常条款一以“杀尊亲属罪为例,载华东政法大学学报2010年第4期,第82110页。圃于种种原因,司法与立法并不能亦步亦趋。面对杀尊亲属条的立法文本变动,民初司法实践如何调适立法与司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构成对民初司法制度理解的又一面
8、相,也体现司法官对近代法制转型问题的思考。二、立法规制:伦常为重,兼顾国情自清季礼法之争以来,围绕尊亲属的概念范畴的相关论争不止,立法文本反复逡巡。民初虽仍沿用服制图来划定亲属范围,但以刑事立法原理与技术而言,暂行新刑律与传统旧律之间的差异明显,除了有关宜否另立专章等编纂体例问题,杀尊亲属罪也作出实质意义的调整,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其一,于文例中对算亲属溉念予以廓清。晚清修律时有地方督抚曾于签注中真言修律虽应着意维护伦理法益,但除祖父母、父母等直系尊酶以及期、功尊长之外,传统律典并未对尊亲属作出十分清晰的外延界定,尊亲属及亲属的称谓散见于刑律各条之中。故新刑律草案于第八十二条特别作出明文界
9、定。直接脱胎于钦定大清刑律的暂行新刑律,对尊亲属的概念也其来有自,明确将外祖父母排除适用。至1915年,袁世凯令章宗祥、汪有龄、整康等人等备法律编查会以修订刑法,虽有修正刑法草案匆匆告竣但并未生效颁行,但侍于直系尊亲属内加入外祖父母一项,这L改动值得注意:“第八十条:称直系尊亲属者,谓左列各人:一、高曹祖父母。二、祖父母。三、父母。四、外祖父母。”(7)黄源盛纂辑:晚清民国刑法史料辑注(上册),(台湾地区)元照出版有限公司2010年版,第543页。旧律,外祖父母服属小功五月,但传统官府断案时,往往将外祖父母与期亲声长并垂,以算亲属论。之所以将尊亲属的概念外延扩展至外祖父母,主要在于刑事法益的调
10、整:一则欲使外祖父母的新刑法定位与服制等级相符,二则考虑到世界各国通行的男女平等主义观念:东西各国民法,母党与父党并尊,外祖父母为母之所自出,中国服制虽属小功,而刑律人命斗殴诉讼各门,与往往期亲尊长并论,且有上同祖父母父母者,因母之所尊而尊之,初不得疑为二本也。”(8)何勤华、魏琼主编:董康法学文集,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2页。本条附后修正理由对这一立法原意表示认可:亲属例原案,仅尊亲属及亲属两项,至为简单,今亲属加重不仅限于直系,原案无外祖父母一款,外祖父母服虽小功,究系母之父母,在旧律,犯谋杀与祖父母父母同科;犯殴杀亦同期亲尊长。原案以母系斥之,误也,今增入。(9)同前注(7)
11、,黄源盛窠辑书,第542543页。当时的法学人士普遍认为,修正案所增内容多以维护纲常名数为要,依据伦常定罪量刑的思想倾向比较明显,吴贯因对此直言:“此纯就中国的旧教义立言,是家族主义、君权、父权思想的表现,本质上是反个人自由的。-(10)吴贯因:人子之正当防卫权,裁大中华杂志1915年第1卷第6期,第7277页。周冶平将此番修正案对礼教的维护归因于当时的政治因素:“此一修正案完全迎合袁世凯的意旨,在思想上可以说是返古的,带着礼治的帽子,而行威吓镇压之实。”(11)周冶平:五十年来之我国刑法(续),载法律评论1961年第27卷第5期,第29页。至1918年,童康、王宠惠任修订法律馆总裁后,以修正
12、刑法草案编订刑法第二次修正草案时,对尊亲属外需又做出扩张性调整,重申将外祖父母列入尊亲属概念范畴,意在与前清旧律、修律大旨作一分别:外祖父母在旧律谋杀祖父母、父母及殴期亲尊长、骂尊长均与祖父母同,故前法律馆草案、修正案及宪政编查馆核定案皆以外祖父母列入尊亲属中,嗣后经资政院议决删除,其意谓外祖父母为妻亲,已包括于亲属之内,而不知对于尊亲属犯罪则刑有加重,而对于亲属犯罪则只有免除及减轻,其用意不同,故本案拟于尊亲属增入外祖父母。(12)参见资政院第一次常年会笫三十七号议场速记录,载李启成点校:资政院议场会议速记录晚清预备国会论辩实录,上海三联书店2011年版,第445页;同前注(7),黄源盛纂辑
13、书,第624625页。其二,拟制妾之亲属地位。在新的社会法律体系中,相对于家长的子孙而言,妾的地位究竟如何定义,如何对其权利义务给予立法与司法上的回应与确认,是一项无法回避的议题。传统一夫一妻多妾制在形式上终结,倡行男女平等自主的婚姻观念,但妾仍是客观存在的家庭成员与社会群体。(13)参见程郁:清至民国蓄妾习俗之变迁,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356380页。民初曾先后任教于上海法政学院、复旦大学的法学家江镇三据此主张:“民法于妾之地位生活及妾之生子女前途,均间接设有救济之条(14)江镇三:我时于刑法修正案初稿)之意见,载法轨1934年笫1卷第2期,第3135页。大理院民事判决例虽巳明确妾
14、的法律身份妾不能为家之尊长”,(15)大理院八年上字第724号,栽郭卫:大理院判决例全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386页。但妾在民事法律关系中,仍应作为家属之一员,“应与其他家属同受相当之待遇”,(16)大理院七年上字第922号,栽同上注,郭卫书,第385页。这些是民初新民法规则为解决实际社会生活问题的折中之举,处理刑事纠纷也类似,若刑事规则呈空白状态,既令司法官无法可依,又令民众无所适从,于近代转型的平稳过渡亦无益处。故当以亲属论时,暂行新刑律补充条例第十二条将妾的刑事法律地位拟制为妻的法律地位:刑律第八十二条第二项及第三项第一款称妻者,于妾准用之。第二百八十九条称有夫之妇者,于
15、有家长之妾准用之。”(17)同前注(7),黄源盛某辑书,第513页。这意味着,只要妾之家长(丈夫)拥有子孙,刑事规则便承认妾在家中的长辈地位,准许妾拥有类似于母亲的拟制法律地位,享受家属待遇。实际上是间接承认妾在刑法上的尊长尊属地位。这一法律拟制,既是民国刑法对社会民俗的一种宽容态度,也是对人伦亲情的回护。毕竟法令、法理念可变,但基于血缘关系产生的长幼之序是任何一个社会都不可能取缔的人际关系。或许在帝制中国,受困于君权的三纲五常将这种长幼之序推向了极致与僵化,但以平等进步自诩的民国,可以终结传统帝制为历史使命,但不能以反对最基础的人伦为目标。民初对尊亲属的立法纂修经历了温故与知新”的时期,(1
16、8)参见董康:从吾国社会实际需要略论刑法,载华友根编:董康法学文选,法律出版社2015年版,第343349页;陈新字:寻找法律史上的失踪者,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2149页。既以伦常为重,又能兼顾国情,但伦常与国情之间同样存在一个逐渐调整的过程,每一次刑律草案的编订都意味着国情与伦常之间此消彼长的博弈。在以伦常为重的前提下,越来越多地去兼容国情,故方有董康对北洋时期的刑法修订“凭事实为修正值标准(19)董康:民国十三年司法之回顾,载法学季刊1925年第2卷第3期,第111页。之语。与此同时,尝试引入平等的西方法理念去逐步淡化算亲属的特殊地位,借助新刑事立法技术对尊亲属概念加以廓清,
17、立法者的审慎既是选择也是犹豫,司法者也需要为平衡各方利益有所为有所不为。司法实践中的杀算亲属罪面临何种问题,如何在解决社会问题、司法纠纷的同时将法制转型向前推进,下文将以同时期的大理院刑事判例为据观察司法官的回应与尝试。三、定罪科刑中的纠错与造法新旧交替时期,法律变动很大,民刑法典尚未颁布,民国政府不得不援用前清法制、适用仓促植入的欧陆法制,此番运作必然引发诸多疑义。在整个北洋时期,尽管政局动荡,军阀跳战,国家真正统一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年,由于政权更迭所形成的中央权力真空,法官裁判案件的自由簌量空间相对较大。大理院在司法体系中的重要地位并不仅仅因它是通常的最高审判机构,更由于这一时期作为民国正式
18、立法机关的国会在多数时间不能进行正常的立法活动,在转型期法律规范尚待完备的情况下,大理院通过“法御审”,进而发布判决例和解释例,承担了法律的统一解释和适用的职责,(20)1928年,在国民政府修正领布司法院组织法之后,司法院遂告成立。继承了大理院时期的统一解释法令权。自1929年2月16日司法院第一号解释算起,司法院所颁布的数量巨大的司法解释,也成为民国时期制定法之外的又一重要法源。参见聂叁:民国司法院:近代最高司法机关的新范式,栽中国社会科学2007年第6期,第143157页。也承担了相当部分的迨法职能,(21)大理院判解在国民政府时期是否具有法律效力,学界至今尚无定论。黄源盛教授对此虽持肯
19、定态度,但没有提供确实的原始材料证明大理院判解直接或间接成为国民政府法曹裁判案件的依据,故该问题还可进一步考察。参见黄源盛:民初法律变迁与裁判(19121928),栽(台湾地区)台湾政治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121页;参见李启成:外来规则与固有习惯:祭田法制的近代转型,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265页。其在中国法律和司法近代化过程中实具特殊地位。那么此时大理院推事对杀尊亲属罪如何定性?如何裁断杀尊亲属罪?司法官会遇到怎样的问题?他们又是尝试用什么样的新法理来裁判此类案件?这需要从司法判决书汇辑中所搜集的杀尊亲属案件来实证考察。笔者所参阅的北洋时期的判决书汇编主要出自黄源盛先生纂辑的大
20、理院刑事判例辑存(22)参见黄源盛纂辑:大理院刑事判例辑存,(台湾地区)犁斋社2013年版。本书收录了自1912年至1928年六月间,大理院的刑事判例全文,每一判例前又附判例要旨。是目前海内外有关大理院时期最完整最翔实的刑事裁判文书,是研究北洋时期大理院司法审判的重要材料。本书整编始末,参见黄源盛:大理院裁判书整编始末,载法令月刊第63卷第9期(2012年),笫4472页。、郭卫编辑的大理院判决例全书和大理院解释例全文(23)同前注(15),郭卫书;郭卫编:大理院解释例全文,上海会文堂新记书局1931年版。、周东白编辑的大理院判例解释四:新刑律汇览(24)参见周东白编:大理院判例解释四:新刑律
21、汇览,上海会文堂新记书局1931年版。等。从大部分判例和解稀例中可见,司法官承认弑亲行为有乖伦富风化的大前提,但在科刑方面,大理院能够严格以新订刑法为据,对尊亲属身份释疑、严格限定适用、尊重罪刑法定的刑法原则,对错判案件及时撤销或改判,对刑法未作明确规范的空白区以判决形式进行“造法”,着意淡化杀算亲属条款的适用、力求去特殊化的倾向比较明显。下面分述几起案例。(一)案例一:王李氏谋杀其夫王满库案(25)参见大理院刑事判决四年非字第四一号,载同前注(22),黄源盛纂辑书,分则编(三),第1424页。本案案发于1902年间,行为人王李氏与被害人王满库为夫妻关系。王李氏与田兴江通谋,将王满库杀死后藏尸
22、逃逸。本案由独石县进行了第一审判决,依暂行新刑律第314条“伤害尊亲属致死者处死刑或无期徒刑”,判王李氏所犯之杀夫行为为伤算亲属致死罪,处王李氏无期徒刑。其后.察哈尔都统署审判处在梃判程序中认为本案的定性没有问题,犯罪行为对象王满库是犯罪行为人王李氏的丈夫,即夫为妻之尊亲属。但在罪名认定和量刑上不妥,应直接判以“杀算亲属罪,判处王李氏死刑。故作出改判:本案应依第312条杀尊亲属罪处断。1915年,总检察厅检察长以一审判决与覆判均属违法,提起非常上告。上告理由中,最核心的一条是:夫不属于尊亲属范畴。具体阐述如下:查此案王李氏与田兴江公同谋杀其夫王满库身死,系犯刑律笫三百十一条之罪,初判认为伤害算
23、亲属固属不合,覆判改依第三百十二条处断,是仍误认为夫为妻之尊亲属。(26)同上注。总检察厅检察官汪祖泽发表详细意见认为,察哈尔梆统署审判处所引尊亲属条属于引律错误,应予以撤销、改判:查刑律所称尊亲属,以同律第八十二条所列举者为限。本案王李氏谋杀其夫王满库身死,显系触犯第三百十一条之罪,原判误认夫为妻之算亲属,援照第三百十二条处断,殊属引律错误应请将原判违法之部分撤销,改照刑律第三百十一条处以无期徒刑。(27)同上注,第14231424页。另见程继元、胡必达编:现行刑律汇解(第1册),上海文明书局印行1918年版,第3233页。对于总检察厅的上告意见,大理院予以采纳,并于1915年12月6日作出
24、终审判决,判决书内容如下:察哈尔都统署审判处认定事实,称:“于前清光绪三十二年九月初一日夜间,王李氏、田兴江共同将王满库杀死,藏尸山药窖内,用土掩盖灭迹,均各逃逸,经汉获案送审,由独石县判经判依刑律三百十四条处王李氏无期徒刑,并依刑律补充条例并科奸器,定执行无期徒刑。案经跟判,于王李氐杀人之所为改用刑律第三百十二条,仍定执行无期徒刑,总检察厅检察长提起非常上告。据以上事实,王李氏实为杀死王满库之共犯,依刑律第二十九条第一项,(28)暂行新刑律第29条:“二人以上共同实施犯罪之行为者,皆为正犯,各科其刑。于实施犯罪行为之际帮助正犯者,准正犯论。同前注(7),黄源盛纂辑书,第391页。王李氏应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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